小久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栈的,一路上晕晕沉沉,整个人都沉浸在“血月再次现世”的惊恐谶言中。
害怕、惶恐、失措占据了她全部心灵,让她没法思考,神情紧张。
直到沈玄环住她身子,轻轻亲吻她脸颊、润唇,她才回过神来,像只慵懒的猫咪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放肆揉捏。
“嗯哼~”
被吻的娇喘连连,她情不自禁发出暧昧舒服的声音。
她喜欢他的吻,他的吻总是那么温暖、那么轻柔又那么热烈,令她疯无限痴迷、疯狂追逐。
现在她不再害羞,可以放肆去回应他的爱。
“喜欢吗?”
沈玄咬着她的唇,低语着。
“喜欢——”
“我也喜欢!”
男人阳刚灼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鼻间,小久被弄得全身酥麻,身上似有无数虫子在爬,难受得紧。
她的脸颊绯红,不断喘息着。
“不要了——”
沈玄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知道此刻她忧心忡忡,情绪低落,便将额头贴近她,哄道:“别怕,不管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矢志不渝~”
感知到他的安慰,她轻轻笑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爱情便是伤心之时的陪伴,是无助之时的依赖,是相依相守、相濡以沫的慰藉。
“你说今晚血月真会现世吗?”
小久闭眼卧在他怀中,似是询问,似是自语。
那人说血月现世之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随便。
这种态度让她惊讶,令她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不知黑莲圣会什么来头,目的究竟为何?
她只知道今晚血月绝对不能现世,否则天下当真才是乱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她是最后一位守卫六界安宁的神女,毕生使命就是于危难来临之际献祭自己,保全苍生。
她的曾祖母、祖母、母亲都是这样过来的,一代传承一代,神女血脉就这样传到如今的小久身上。
肩上担子很重,她很累——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沈玄在一旁躺着,眼眸温柔的凝视着她。
她哭笑不得,两人怎么又同床共枕了?
女子双眼波光潋滟,脸颊红晕密布,被他盯的害羞的哼了几声,哑着嗓音问道:“几时了?”
“申初刚过。”
那就是下午过了一半。
她坐起身子,抬眸看向窗外,日光正盛。
“我们回门派吧!”
沈玄自然满口答应,两人遂先去了趟鞋店,之后租了辆马车一路摇晃到明虚。
马车快靠近山门之时,沈玄就先一步下车,径直往思过崖去了,毕竟这时候的他应该在崖上禁足。若是被人发现私自外出,免不得又要被掌门责罚一顿。
可怜小久擦着满头大汗,背着沉重的包袱走过上千级山阶,又一路气喘吁吁行至卧房。
“累死我了,总算回来了!”
她甩下鞋子,直接往床上一趴,将脑袋深深埋进柔软的被褥中,像只鸵鸟一般逃避现实。
……
穆灵筠这两日坐立不安,辗转反侧。此时,她在房内焦急地踱步,内心煎熬。
于是走到桌前拿起一颗玄色圆球,球体表面如镜子般圆润、光滑,拿在手心里冰凉、沉重,仿若此刻之心情。
球上最瞩目的便是一只黄色大眼睛,仔细看时,那眼睛还能转动。她右手在球上一触,眼前顿时闪出一副画面,画中人正是沈玄和小久。
黑夜中,两人正头戴鬼面具,在梧桐苑内低语。
这颗圆球叫灵眼,乃仙门法器,世间只有一颗。物如其名,将其置于一棵树上,或者一个角落里,便可如人眼一般记录人或物,而后可通过灵力令场景重现。
这件法宝乃她穿书之前的穆灵筠为监控小久,从藏宝阁盗出安置在她门前,直到两日前藏宝阁避水剑被盗,掌门才发现了灵眼不翼而飞。
此刻,正在集全派人手大张旗鼓地找寻宝物,这样下去灵眼迟早被找到。
这还不是她最恐惧的,她恐惧的是没法删除这段记录,若是他们找到灵眼,发现沈玄和小久居然是戴鬼面具盗剑之人,该如何是好?
两人现在至今未归,也不知去哪了?
原书中这时候穆灵筠已经身败名裂、远走他乡,剑阁亦未发生盗剑之事,可是她的出现却引起蝴蝶效应,致使血月现世。
现在的故事情节已和书中大为不同,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现在她只能通过一点点蛛丝马迹预测走向。
他们是书中主角,按理说不会有性命之危,可是伤害男女主的人必然会死。
这是书中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