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这人干嘛呢!”后面排队结账的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原本在外面已经排了那么久的队,现在竟然还有人在结账的地方耽搁时间,真是气人。
齐易阳见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只能让到一旁。
看着叶羽眠一个个地替他们结账,齐易阳确信这是真的,她竟然真的没有死!
可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能瞒天过海,假死来到这儿?
齐易阳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乖乖地等着铺子打烊。
好在糕点不是太多,买的人又不少,没有多少工夫,糕点就卖完了。
齐易阳终于等到机会上前询问。
只见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想要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叶羽眠却带着银珠从后门上了马车走了,全程没有同他说一句话。
齐易阳一路追随着马车,一直追到她们的住处,看到小丫鬟辛香开了门。他正想进去,没想到大门碰地一声就阖上了,碰了齐易阳一鼻子的灰。
原来真的是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命人来买饭菜,那些糕点也是她送的!
齐易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兴高采烈地回了思眠阁。
兴海早就看热闹地坐在了思眠阁的门口等着,见齐易阳回来,便问:“怎么样,见着人了?”
齐易阳兴奋地说:“见着了,真的见着了,是她,她竟然还没死!”
兴海一听,觉得难以置信,疑惑地问道:“不是说突发旧疾?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缘故我也不清楚,现在她应该还在生我的气,都不肯同我说话......”齐易阳说起这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哈哈哈。
兴海一阵哄笑,“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这姑娘都不想理你了!”
齐易阳撇撇嘴道:“还不是因为我这腿脚,一个跛了的人如何配得上她?所以,我就不告而别了,希望她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相伴一生。”
“哎呦,你小子,也难怪人家不想理你了!你都没听听她的意思就不告而别,她该多伤心呐!”兴海有些替叶羽眠打抱不平。
“我们之间隔了很多,包括家世、地位,不是那么简单地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齐易阳设法解释,但又不想透露太多。
“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如今为你抛下了家世和地位,你也该无所顾忌,好好跟她在一起了吧!”兴海生怕齐易阳再死脑筋,又做出什么蠢事来,便提醒着道。
“她既然为我做了这么多牺牲,我此生定不负她!”此时,齐易阳的心中除了喜悦,还有感激。她没想到叶羽眠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他何德何能,值得堂堂的公主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兴海听齐易阳这么说,才放下心来,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不自觉地嘱咐道:“如今,她定是在气头上,你需耐下性子好好哄哄才是!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咯!”
齐易阳笑吟吟地说道:“这是自然,等哄好了,定是要请你喝喜酒的!”
兴海看着眼前的齐易阳,想着自己的芸娘若是还在,那该多好!可惜,他没有齐易阳这么好的福气。
当天中午,还没等辛香过来,齐易阳就自觉地做好了几样小菜,放进食盒,屁颠屁颠地送到了叶羽眠那儿。
辛香见齐易阳笑嘻嘻地端着食盒来了,有些诧异,她是叶羽眠从琼州找来的丫鬟,所以并不知道齐易阳与叶羽眠之间发生了什么。
“齐掌柜,我正要去取饭菜呢,您怎得自己送来了?”辛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食盒,尴尬一笑。
“辛香,以后不劳你跑了,我会按时送过来的。”齐易阳说完就高兴地走了。
辛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这究竟是为何。
她将食盒端进去,可叶羽眠和银珠并没有多问,这让她更加好奇,觉得自家主子与那个齐掌柜定是有什么渊源。但她才刚来不久,也不好多问,只一心服侍好主子便是了。
第二日,齐易阳竟然连早饭都送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辛香一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那儿了。
按照惯例,辛香只会去齐掌柜那儿买中饭和晚饭,早饭一般都是在外边铺子买些包子、馄饨之类的。不曾想,齐掌柜竟然还上赶着来送早饭了!
等她们吃好早饭,齐易阳还守在外边,因为他要帮忙搬运糕点到马车上,然后陪着叶羽眠和银珠一起去东市的铺子......
叶羽眠和银珠依旧没有理他,而他也很自觉地跟在马车后面,就那样默默地走着。
到了珍宝阁后门,齐易阳又懂事地帮她们把糕点搬进铺子。
不知情的外人都以为这是珍宝阁新雇佣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