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算了,算了,你搞不赢他的!”
——
萍山之巅的风雪不停,那棵赤红色的山茶花大朵大朵绽放,在茫茫的白雪之中,明媚得令人心惊胆颤。
我刚乘鹤上了萍山到了练前辈身旁,却突然看见一道人影狂奔而来了。
到了大约一百五十尺距离,我才看清是个绿黑色衣服,顶着绿色脏辫,满身龙纹刺青的大汉,恐怕这人就是罪恶坑的老大狂龙一声笑!
此时他脸上神情,时而露出癫狂欣喜,却又时而却阴鸷霸道,不惧风雪狂奔而来,嘴里碎碎念着:
“小眉眉,我来了,我来了!”
这家伙好猥琐,这么喊练前辈,搁正常人谁受得了,我反正是受不了,先开口骂了:“痴心妄想,就你也配这么喊练前辈!”
却不想他大步流星又往前走了几步,夸张地摆出可怜态,一脸无辜地告我状:
“阿姐,你看她,她说我不配喊你的名字,那还有谁配啊!”
不想见这人,练峨眉转开头,眉目之间漠然而无奈,抬掌便轻飘飘地为身旁人挡住了狂龙之力,厌恶道:
“狂龙,你不必如此威胁,酒奈何是吾要收的弟子,吾会让你看到你想看见的。”
话音落下,狂龙一声笑眼中露出痴迷,一眼不错地盯着练峨眉抬手取下了脸上的半张面具,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即将出现……
我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抗议,听起来真是癞蛤蟆趴脚面,恶心到家了,练高人你糊涂啊,这可不能忍啊!
我手持阴阳剑,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挡住了他看练前辈的恶心视线,有我在这儿呢,狂龙看都别想再看一眼!
“就算是弟弟,那也不行!”
然后我就被练前辈抬手一挥,拎到了一边,只能乖乖站着看不准插手了。
——
几天过后,萍山之巅。
练峨眉手中玉如意一挥,看着人打坐打着打着就打瞌睡了,微叹了口气道:
“酒奈何,今日的书看的如何?”
前辈为什么总喜欢直接叫全名啊,我醒来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赶紧抓了抓头发说:
“啊……书是看了,但是有好多字不认识,等着找本字典查一查。”
认错倒很积极,但犯错是不改。练峨眉觉得自己摊上这个小徒弟,比起前面两个徒儿更为令人头疼:
“你将书拿来问吾,看是哪些字不认识?”
我乖乖把书拿了过来,不懂的字都被做了圆圈记号,不过旁边的批注还是不给师父看了,我用手掌遮住拿给师父看:
“你把手松开,让吾看看,你写了些什么话?”
只见书上原话写着:“夫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是其才之美者也。”
如今被批注了句大白话:
你不知道那个螳螂吗?生气了就用手臂来挡住车轮,不像不能做出这种事的其他人一样,这就是它的能干和美丽之处。
配图:一只健身露出肌肉的花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