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莫名其妙的将他喊到大牢,又莫名其妙的让他回来,傅洛对此不发表什么意见。
他不过是一个棋子,棋子有什么感情呢?
棋子没有感情,虽然皇帝有点颠,但好在还没有疯过头,赵肃回宫处理奏折前让他喊叶容殊一起去参加宫宴。
宫宴结束时,漠颜会带着漠尘回漠达,而叶容殊也会重新回到曲兰禁。
而他……会留在皇城,成为右相,与左相抗衡。
在此之前,他想好好与叶容殊告个别。
傅洛回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叶容殊已经清醒,他穿着一身青色的劲装,腰身系着绣金纹的腰带,与未受伤之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唇色略显苍白。
“你去找我了?”叶容殊皱着眉,满脸的不赞同。
“那些刺客那么危险。”他眉头紧锁,“你一个不会武功的文人,往刺客堆里面跑,是真的不怕死吗?”
虽然大部分已经被他杀了,但谁知道还有没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他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本来想离开那里找傅洛他们的,但他实在是太累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山洞休息。
结果刚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想要杀他的刺客,于是他只能打起精神,准备反杀。
若不是傅洛给他的那几下,他或许真的把人给掐死了。
想到这里,他迅速抬步靠近傅洛,视线在他身上扫视片刻,随后定格在傅洛脖子上的掐痕。
因为没有得到治疗,此刻傅洛脖子处的掐痕已经泛红泛青,叶容殊脸色一变,抬手摸了上去。
“你没去擦药吗?”叶容殊皱着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陛下叫你比你命还重要,你脖子不想要……”
傅洛突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于是叶容殊声音一顿,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叶容殊,打不过你不知道跑呀,这里不是战场,你退一步没事的。”傅洛声音闷闷的,他抱着叶容殊,“那么多刺客,你只有一个人,你是真不怕死是不是?”
叶容殊诡异的沉默了,半响,他才把手放在傅洛背上。
“参加狩猎的没有武将,漠颜心怀叵测,玉长陵目的不明,禁卫军又离得远,如果我不牵制住他们,你们都会有危险。”叶容殊解释,“他们只要都追着我,你们危险会少很多。”
叶容殊到现在都没有想过,为什么狩猎会出现那么多的刺客,而那些刺客居然差不多都追着他而去。
傅洛神色一顿,叶容殊到现在都不知道皇帝要杀他的事,但傅洛不能告诉他。
叶容殊向来忠心,他毕竟要在南国生存,知道赵肃要杀他对他并没有好处,而且现在赵肃不想杀他了,这样就这很好。
而且他知道,叶容殊是不愿意反的,而电视剧里面上一个不愿意反的人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只要赵肃不再对叶容殊动杀心,叶容殊依旧还是那个小将军。
傅洛缓了一会情绪,他才放开叶容殊,公事公办似的,“漠颜要带漠尘回漠达,而玉长陵也与你们南国皇帝达成了交易准备回荒原,你们南国皇帝设宴,叫我带你过去。”
叶容殊并没有多想,他点了点头,“好!”
傅洛他们赶到的时候,赵肃还没有来,而漠颜却已经到场了。
漠尘坐在漠颜旁边,面无表情的,看起来不太愉快,脸色也不好。
傅洛想了一下,还是举杯走了过去。
漠颜似有所感,于是便抬着头,他似笑非笑,“傅军师过来找本王就不怕你们南国朝臣多想,有时候唇枪舌剑可比真刀真枪厉害多了。”
傅洛面不改色,“这就不劳大王子操心了。”
他低眸看向毫无动静,像是对他们之间的事毫不感兴趣的漠尘,想了想,问,“玻嗒这是……?”
漠颜嘴角笑意一淡,眼底阴郁,“我这二弟胆子肥了,在狩猎日遇到刺客受伤了还乱跑,把贵国的丞相捅了,虽然贵国皇帝并没有责怪,但他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作为兄长,也该替他担责,曲兰禁前8千米就作为南国领地吧!”
然后他莞尔一笑,“对了,玻嗒是我漠达的漠达王女才有的称呼,既然漠尘是男子,还烦请傅军师称他为二王子。”
漠尘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表情,他脸色苍白,只垂眸看着桌子上的酒杯。
傅洛看了他片刻后,对漠颜道,“好!”
随后他便举着酒杯回到叶容殊身边,他转头看叶容殊,“我怎么感觉漠尘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叶容殊听到他的话,转头观察漠尘一会儿之后,得出结论,“他伤得很重,我感觉不到他的内息,他大概以后都不能习武了。”
傅洛诧异看向漠尘,有些好奇漠尘在狩猎那日失踪后遇到了什么?
怎么会连武功都废了?
皇帝还没有到,宫宴就不算开始,傅洛无聊的环视四周。
漠颜正低着头与漠尘说话,漠尘脸上的神情很漠然,但偶尔会答漠颜的话,而每一次他答话,漠颜嘴角都会翘起来。
傅洛移开眼,看向其他的地方。
随后他看到了玉长陵,玉长陵单手撑着下巴,手指正拨弄着面前的酒杯,然后将酒杯弹到地上,他旁边的侍从跪在地上,兢兢业业的把酒杯放回桌子上,随后又被玉长陵弹了下去。
傅洛怀疑玉长陵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