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林淇这天坐诊终于等到了期待中的人，露出了笑容，“你可以把感受都尽量详细说一下。”

“我觉得胃痛。”

女子说了这一句话后就不开口了。

“痛是哪种痛？是刺刺的痛，还是钝痛？觉得胀吗？”林淇连问了几个问题。

“都有。”

对方还是只答了两个字。

“都有？”林淇让女子解开外套，“你是哪个位置痛，指给我看看。”

对方顿了两秒，在右腹部的位置指了指。

林淇：“……”

其他助理医生：“……”

林淇再次翻开病历本：“龚娜？龚……你是龚书记的女儿吧？”

女子没想到自己随便写的假名字居然被认出了身份。

“我下午还有5个病人，要不你先去外面转转，一会儿我看完病人再一起聊聊？”

“行，我在后面花园等你。”龚菲菲脸上的尴尬很快就消失，从林淇手里抓过自己写了假名字的病历本就离开了。

“林医生，这谁呀？这么拽。”另外两位助理医生脸上都透露着不爽。

“年轻人都有些个性，正常的。”林淇让两人不要受这样小插曲的影响，“叫下一个病人吧。”

两年的进修加上系统兑换的加持，林淇在临床上的表现已经明显高于现在的普遍水平。

医院领导询问林淇是否愿意带一下年轻的医生，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如今的她每天至少会带2个助理医生，在门诊完毕后还要复盘当天的病例，并且还要对其他助理医生提出要求。

于是这日，龚菲菲在医院后花园等了差不多2个小时才见到林淇。

“你是故意的吧？”她不满道，“别人都说你人好，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小气的人。”

“我怎么小气了？”林淇问她。

“不是说就5个病人吗？让我等两个小时，故意的吧？”

听着对方的埋怨，林淇笑了。

杜寒柏不是喜欢活泼开朗的吗？

龚菲菲这性格倒是和郭芳萍有些相似，这下两边可是有得争了。

“你都还没说今天来的目的呢，我没有必要针对你。”林淇说，“这你比我想得要可爱，挺好的。”

龚菲菲没听懂林淇的话，但是已经被人发现了，她没打算再客气，直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样，你没必要故弄玄虚。”

“我猜你是为了寒柏来的。”林淇也不绕圈子，“听到不少人说，他现在身后有个小尾巴，似乎很崇拜他。”

龚菲菲瞪大了眼睛：“谁说的？！”

“这两年我一直在外面学习，我和他也很少见面。他倒是比以前更帅了。”林淇挑了挑眉，“有时候我看他，都会被他迷倒。更别说你这样的小姑娘了。”

龚菲菲听到林淇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很不服气：“杜大哥本来就很优秀，你少阴阳怪气的，我就是很欣赏他。”

林淇点点头：“欣赏他的人多了，你不会是唯一一个。但是吧，他现在理论上还是属于我的。”

“属于你？他身上写你名字了？”龚菲菲哼了一声，“他是个独立的人，他只属于他自己。你少在这儿大言不惭了，你们还没结婚呢。”

“那你应该听过我们之前差点就结婚了，如果不是我暂时要去学习。”林淇勾起嘴角，“所以你今天到这里来找我，是想让我给你让位？”

龚菲菲：……

林淇等了许久，见龚菲菲几次张嘴都没说出什么话。

“其实我对他的感情也很复杂，既喜欢又有些恨。”她说，“他有能力，有魄力，想做的事情总会想办法去完成，这些年已经远超同龄人很多了，你知道他当年最难的时候有多辛苦吗？那时他……”

林淇这天傍晚，把杜寒柏之前各种经历详细地给龚菲菲介绍了一遍。那些成就在她刻意的介绍下，更加闪耀。

“他这样的人，如何能让人不爱？”林淇见龚菲菲的眼神已经彻底柔和了下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可他太心软了，特别是对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说不出拒绝的话，要是谁在他面前哭一哭，更加没法拒绝了。我受不了这点。”

龚菲菲“哈”了一声：“难道跟你在一起，就要和所有异性断绝来往吗？”

“当医生的多少都有些洁癖，过去我没有办法忍受他去和不同的异性接触。”林淇朝龚菲菲走近了两步，“但是我今天要谢谢你。”

“啊？”

“今天你因为他跑来找我，我第一反应是不太舒服的。但是跟你聊过之后，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林淇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毕竟，寒柏也只是把你们当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