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在睁眼的那一刻时看到的并不是父母开心的微笑,不是家里人温暖的怀抱,也不是医院产房中,有些昏暗的灯光。
在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的只有过于刺眼的白光,以及实验人员们的冷漠。
那时我才几岁,我不清楚,谁会去在意一个实验体的年龄呢?
在我第一次睁开眼睛时,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那些冷漠的人群拿着刀在我身上划了一道又一道。
冷漠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实验题0982,目前良好,进行抽血,进一步观察。”
我哭喊过,我怒骂过,我挣扎过。
但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罢了,也许我早清楚一点,你就不会再受那么多委屈了。
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在那个空白的房间中度过的,我的童年只有三种颜色,灰色、白色和红色。在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中,我度过了太多的时光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童话故事,没有被母亲教着认过颜色和字,更不会上学了。
我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实验,抽血,吃药。到最后我几乎是麻木的活着,我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存在了。
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干脆就早点死掉算了,在这活着还不如死掉。
那时我并不懂死亡的真正含义,只是觉得它能够结束我的痛苦罢了。
直到后来当我看到那个让我出去的实验人员被一枪爆头时,我好像终于对于死亡这个词有了了解。
那是冰冷的,是令人恐惧的,是令人恶心的。
求生欲在我心中有了苗头,我不想死,我还什么都没干过呢,我真的不想死去,我想要看看太阳,我还没见过太阳呢!!
可是实验是残酷的,能在其中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在我眼前死去的人太多了。
不过万幸我是成功的那一个,不是吗?唯一成功的那个实验题,我接受的是改造大脑的实验,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哪能想到还有机会成功呢。
实验成功的那一天,研究室的人员们互相拥抱,他们欢呼着雀跃着,没有平时那种冷酷的表情了。
那是我第一次得到一颗糖,死去的那个实验人员曾经告诉过我,糖果是甜的,那甜的是什么味道呢?我没吃过甜的东西。
糖果进入口腔后,根本就没有味道,在长期的实验下,我早就失去味觉这种东西了。
我感觉我甚至只能靠着输液活着。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好久好久啊,那几乎是我童年的全部了。
直到有一天他们想要将我的大脑挖出来,他们想要将这唯一成功的东西拿出来。
我太恐惧了,那是我第一次更深刻意义上领悟了恐惧这个词的含义,我几乎快要吓死了。
我几乎是连夜想出办法逃走的,在我离开之后,有不少人尝试来追杀我,只不过可惜他们再也不会找到我了。
在我走了之后,我遇上了一对年迈的夫妇,他们看起来很和蔼,有点像是实验人员们描述的妈妈和爸爸的样子。
他们愿意收养我,我好像也是曾经体会过幸福的吧。
至少在刚到他们家的时候,我过得真的很好,至少我这么认为,虽然他们给的是我馊饭馊菜,但也没有关系,我又尝不出味道,他们不会让我吃药,虽然别的也不给我吃吧,但我真的很感谢他们。
我尝试着叫过他们妈妈,爸爸。
但是他们并不愿意接受我,他们表面上用的好,可是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恶心。
我只是他们发善心捡回来的一条狗,居然还要攀关系得到更多的爱,这不可笑吗?
直到他们发现了我的聪明才智,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实验得来的,他们也不在乎,他们想要利用我挣钱挣大钱。
他每一次又一次逼着我去做贪污,挪用公款这一类的事情,即使那些东西是被人们所定义为恶的,他们依旧愿意去为了钱财而去做这些事情。
钱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