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程其实很早就到了,辛辛苦苦等了半天,结果就见了匆匆一面。他可算是懂了平时那群小姑娘追星时的感觉,不过感觉不赖。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情绪价值。
话分两头,方星程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告别白松之后就去忙他的事。
白松则回到宿舍继续录制,综艺综艺,毕竟还有真人秀的部分。
《沧海拾遗》既有男歌手也有女歌手,因为还要住宿,当然男女有别不能住一起,所以用来分宿舍的初舞台是男女分开录的。
宿舍由左右两边的别墅组成,中间又额外连通起来当做回廊,供合体录制活动。
这豪迈地,不禁让人感叹:节目组好大的手笔。
白松这才跟女艺人们打了第一个照面,他姗姗来迟,却赢得更多视线。
有疑问的,有好奇的,有打量的,有欣赏的……
白松只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硬着头皮昂首挺胸向前走。
女艺人们也少有太知名的,白松扫了一眼,有一些在电视上见过,但名字对不上号,更多的是这几年出来的小年轻,白松有点儿印象,但不多。
唯一让他将视线停住的是柳昭明,她晚白松两年出道,当年白松退圈之前曾经跟柳昭明拍过一次广告短片。
白松的视线落在柳昭明身上,柳昭明也看到了他,和他扬扬手打了个招呼,看来柳昭明也还记得白松。
她居然也在B组。
一一按照顺序落座,白松坐在B组的最前排,他的水平男生这边看过初舞台的都有目共睹,如果不是王建业“神来一笔”,白松绝对是A组的人物,因此所有人对他落座第一毫无质疑。
初舞台就是初步筛选,经过三位导师一致好评的直接进入A组,得到两票通过的进入B组,只得到一票通过的暂时待定,最终根据阵容填补组员。
而连一位老师都没有打动的,那不用说,一定是淘汰了。
因此,目前大家正分成A组和B组落座,A组的人少些,男生女生加起来大约不到十个,B组的人更多,约莫有十七、八个。
接下来,导演公布了比赛规则,是分组对抗赛。
而这分组呢,正是承袭现在的分组。
可这A组、B组的划分,虽然有导师的喜好因素,但大部分还是与个人实力有关的,B组的人总是比A组短板一些的。
那出来的成绩,最终肯定是不会好看的,B组的成员一听这要求,多半耷拉下去了耳朵。他们如果有A组的实力,不早就被分进去A组了吗?怎么还会在B组后面蛄蛹呢,是他们不想去A组吗?是不能啊!
欲哭无泪。
当然,节目组是不会给这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胜负的答案的,因此增加了个小游戏,后面放着个篮球机,就是此刻登场,A组与B组进行投篮对决,如果B组赢过A组,那么将会给B组减轻压力,相当于减buff卡,下一次共演获得的分数,只要超过A组得分的80%,就算他们挑战成功。
这显然是对B组的网开一面,B组人可比A组人多多了,哪怕每个人多投一个球,那也能赢过A组。
当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顺便秀一下个人能力,毕竟也不能真让B组硬碰硬打A组。
B组组员各个兴奋地摩拳擦掌,可开场几个球都没有发挥好,以王辰为代表只投了个三、四分就下场了,实在够不到一半,得分非常危险。偏偏A组无压力,直接超长发挥,一个马尾辫的女歌手都投了十分出来,居然让场面岌岌可危起来。
幕后的工作人员看了都兴奋,本来没有什么焦灼和火药味的事情,竟然真录出了这样的局面,后期可有的剪了。
不过好歹B组最终没有浪费他们人多的这个优势,以十几分的微小差距赢过A组,最终得到公演超过A组得分的80%就能够获得胜利。
紧接着更重要的是分组和抢歌环节,进入这种音乐综艺,想唱什么可不是自己决定的,一般都由节目组提前准备。
男生女生的座次根据A组B组又进行了调换,现在A组坐在了一起,B组坐在了一起,这下局势明朗起来,A组只有八名选手,但各个全能,他们很快划分了组别,准备以二人舞台、三人舞台、三人舞台的顺序应战。
而B组这边,人可就多了,数下来有十七个人。只能分成一个六人组、一个四人组、一个五人组和一个双人组应战。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却也有人多的麻烦。如果大场景的编舞表演,跳得整齐,那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可人多也意味着所有人的起点不一样,如何排兵布阵则是一门学问。
不过幸好选歌不是现在就开始,导演组大发慈悲,让他们先练习主题曲的唱歌和跳舞,三天后再进行公演的分组和选歌。
也是给他们机会了解彼此的水平。
规则介绍完毕,A、B组分别进入专属练习室学习主题曲了。在公演之前,还有一次主题曲的录制和考核,穿插在公演排练之中,选秀类的节目就是这样紧锣密鼓,一刻都不能让人休息。
进入练习室,大屏幕上放着主题曲的歌舞demo,B组的成员自觉分成两组进行练习,以白松为首的,主要研究怎么唱,以柳昭明为首的,主要研究怎么跳,一天吃透下去,已经研究的七七八八,白松自觉成为了声乐老师,纠正一屋子人的发音,但他实在不怎么会跳舞,所幸白松肯下功夫,跟着柳昭明啃到凌晨三点之后,白松也记住了个大概,能勉强跳下来。
凌晨三点,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柳昭明和白松还在练习室里。
白松跳完最后一遍,瞥向挂在墙上的表,看到时间吓了一大跳:“已经这么晚了啊?”
他不免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拖着你到这么晚……”
“没事儿。”柳昭明摆了摆手,“不过,白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