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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路牙石上,披着急救毯,神情恍惚地吃着消防员递给她的棒棒糖。
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朵里,什么好可怜啊,父母都没了,她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什么一个人,明明还有姐姐不是吗?
之后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地因为她年纪还小,家里也没有别人来管这件事了,匆匆以电线老化导致的火灾来结案;亲戚们抢破了头也要得到她的抚养权,目的不过是她拥有的一大笔遗产罢了。
无限的压力,和对姐姐的思念,变成了食欲。没有姐姐,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从那半夜里伸进被窝里的手拯救她了。
对了,姐姐呢?
她来到姐姐的公寓,掏出钥匙,熟悉地转动门锁,开门进去。她对满屋的腥臭视而不见,只是自顾自地念叨着姐姐呢,姐姐在哪里呢。
有一双手好像牵住了她的手,好温暖。这双手把她引向卫生间,她看见了卫生间里的女人,又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原来,姐姐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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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引导彷徨的女人认清现实,感觉精神都造到了重度污染以至于大脑快要爆炸的莫伊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仍然是熟悉的场景的融化,极强噪音的背景。
“不是吧?” 莫伊想给那个要考核她的声音磕一个,早知道是这样,她一开始就不会洋洋得意地在心里嘲笑对方没水平。
这一次,莫伊来到了某个密闭的、极其狭窄的臭烘烘软绵绵的空间。她有种很不祥且很恶心的预感,这种感觉随着她触碰到了四周的环境而不得不遗憾地变成现实。
她猜自己现在是在胃里,不过好在不是什么需要找各种暗藏精神攻击的线索才能出去的地方。
莫伊摸遍全身,拿出那把钥匙,努力地划胃的内壁,很快她就割出一条缝隙。
但她再一次进入一个软软的充满液体的空间。她拳打脚踢地想要再次脱离,却感受到了空间内的惊涛骇浪。接连不断的挤压和冲击,她被“生”了出去。
莫伊看到了“她”的父母。
这是一个由懦弱的母亲,禽兽的父亲和悲惨的女儿组成的家庭。
女儿在屡次遭到来自父亲的伤害却无法得到母亲的帮助时,她第一次感应到了内心的另一个存在,那个存在一直在试图帮助自己,这个村庄逐渐在脑海里幻化出真实的影子,时而承担坏,时而包容好,那是。。。姐姐。
那是莫伊。
“恭喜你通过考核,成功引流。灵气泉眼已复苏,请继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