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机载机/枪操作手有点忍不住了,却被自己的支队长冷冷道:“忍住。今天你的表现,自己回去反省,回头报告会上,我要听你的报告。”
小队员:QAQ
光是看着就已经很恶心了,跳下坑去的两个男人还把那团烂肉捞了出来,等他……不,现在只能被称为它了,等它被摊在烂尾楼区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时,飞机上的人才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之前看到的并不是错觉,那确实已经称不上是个人了。
它的表面已经没有任何伤口,显而易见的,就在这不长的时间里面,它已经把自己彻底修复好了。
可也只是修复好了而已,它居然已经无法按照原本的人样修复,现在的它,完全就是一团……需要打上马赛克的东西……还在不停蠕动着……
“呕……”可怜的小队员彻底破功,想也不想就摘下了头盔……这时候完全顾不上写检讨的事了,坐在他两边的人脸色不好地纷纷避让,明显就是被他引得,也快要忍不住了……这同样包括他可靠的支队长伊达航。
可是能怎么办呢?协助抓捕组织成员是他们的任务。
小队员被毫不犹豫地丢了下去,多空出一个位置来安置了那只体积庞大的肉团。
明明被排挤却觉得大松一口气的小队员冲着边上那一小群的带刀男子羞赧地笑笑,却忽略了自己现在仍然还是SAT队员的全副武装打扮……戴着头盔……
果然,那群人只是在经过他时排着队地挨个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都是好奇,但仍然没吭一声地从他身边过去了。
这时候又从楼里走出来了几个人,是一脸郁闷的行动组三人,押着恐怕是最没有价值的那个弃子组织成员。
King完全就是一脸的无趣,感觉他走着路呢都要睡过去了,波本则是押着个人呢还黑着个脸,感觉他是为好不容易执行个关键任务居然没被派上大用场而心中气闷,可走在最后的苏格兰威士忌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波本黑着黑着脸就冷不丁往后瞟一眼自己的幼驯染,转回头来之后脸就更黑了——显然,他的幼驯染会是这个样子,绝对跟熏有关。
所以,那女孩儿到底怎么了?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或者说她不想要他们知道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至少,得等那个坏女孩儿从美国回来吧?至少的至少,他们得找个私密的地方才能好好说说这件事对吧?
很快,众人就各自去了各自该去的地方,这里面精神状态最差最怀疑人生的当然是朗姆。
他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一直沉默,显见得是有什么事想不通又不想彻底躺平放弃思考。
等手臂被重新消毒包扎,有穿着制服的审讯人员进来看他的状况的时候,独眼男人一脸困惑地开口了。
“Gin背叛了吗?可是怎么可能?”不过想起同样洗脑成功的库拉索也是妥妥地背叛了,独眼男人心里又不确定起来。
不过这位审讯人员的保密级别也不算高,所以他知道的是误导性的消息,这时候说得就极为真诚。
“怎么会?那可是Gin!——当然是窃听了从那个地址发出的通话啦,只要我们的飞机能到得比你们的早,那就没问题……应该说,还能再截留下一台你们的飞机呢不是?不过听到消息好像是说截留失败于是直接打下来了……”
朗姆:……
他毫不犹豫地信了,于是立刻陷入了自闭。
这事情怎么说呢,人类总是会不自觉地逃避自己不想要接受的现实的,尽管一贯多疑的他内心深处一直在叫嚣着Gin就是有问题,可至少在深受打击的这一刻,他是狠狠按下了内心深处的怀疑的,假装自己是发自内心地相信了日本公安的鬼话。
——逃避可耻,逃避使人自闭,可在把脑袋塞进沙子里之后……至少心里会轻松许多,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