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女孩纯真稚嫩的提问，林伊瞬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我也不喜欢那些臭男人，不过我也不喜欢站在橱柜里，我自己也能像你一样找到吃的，不过我可以陪你吃这一顿饭，你得答应我告诉那些人的下落。

看见林伊坐下小女孩又变得开心起来，挪着一把椅子靠近林伊，青衣女人想帮她，被她把手拍开了。

她坐到林伊旁边：“你真温柔，跟她最开始一样，她会哄我给我唱歌，后来没有吃的了，她就会凶我打我骂我，我就在想如果给她很多很多吃的，她还会凶我打我骂我吗？”

“那你找这么多小姐姐，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不疼我的话，我可以找人疼我呀。”

林伊筷子一顿，继续问：

“为什么有些人被送走了？”

“因为她们都有小朋友，可是她们都没有认出来，那是她们的小孩哎！如果她们连自己的小孩都认不出来的话，应该也不会疼我吧。”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听说过你，她想要变得跟你一样样子，有一次她离开家半年我都没有见过她，等她回来之后，她就变得和你很像，你们的脸很像，而且自从她的脸变了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就和你现在一样，你那些臭男人都对她更好了。

可是后来她又变了，整个人的脾气就变得很坏，再也没有对我温柔过，我在想一定是你这张脸拥有特殊的魔力。”

小女孩又吃了一大肉，看上去很开心。

林伊最后问了一句：“她去哪里了？”

小女孩停下来咀嚼，没有说话，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其他人进进出出，忙前忙后，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似乎都很害怕这个小女孩。

林伊放下筷子，直接问道：“他们为什么害怕你？”

不管是这些干活的女人，还是这个青衣女人他们都很害怕这个小女孩。

“光头和爆炸头他们会乖乖地听我话，是因为他们打不过我，而且我可以帮他们找来更多的女人。”小女孩思考着，又看了一眼四周和橱柜里的这些女人，“至于她们，是她们自愿留下来的。”

自愿留下来？

林伊看了一眼那些干活的人，穿的都很单薄，人也都很瘦弱，不少人手上都有伤。

那是砍树、挖矿之类的会导致的伤，也有冻伤、擦伤，看得出来，过得不算好。

不过，至少还活着。

林伊隔下筷子：“我吃饱了，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他们的下落？”

小女孩儿扭头，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林伊，明明不大的年纪，里面却闪过很多情绪，林伊还来不及捕捉，她便移开了眼睛，又吃了一口面前的水果：

“其实，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