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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丹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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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箱里面赫然放着一副卷轴,卷轴上书“一十六”,高峻霄打开一看,秋千上站着侍女身着轻盈薄纱,欲盖弥彰的穿法,啥也遮不住,围墙上还露出半张偷看的男子脸,笔意流畅,浓墨重彩。

还有装裱的鸳鸯纹宋锦与象牙扣袢,彰显它不凡的价值,与另外的几幅同款同工,确实是丢失的画作之一。

“白先生瞧仔细了,我做生意童叟无欺,之前是哪副画,之后也是哪福。不似那些穿长衫的奸商,给人家瞧得是正品,付钱了之后就换成赝品,缺德的很。”壁虎得意的说道。

“壁虎爷是真爷们,市场就该多些像你这般的好卖家。”高峻霄皮笑肉不笑的夸奖道,“壁虎爷,之前你说能搞到全套的二十四张绢帛,现在收了几幅了?”

咳咳,壁虎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道:“可能、可能要晚点,乡下人不懂事,拿另外几幅垫桌角了,我得找人修修,修补好了我再给您估个价。”

呵,你敢再来偷,我就敢让你有来无回,高峻霄压下怒气懒洋洋的回道:“全套都有,我可以多加几条黄鱼,你这单来的话,我只能先当普通唐伯虎画来买了。”

“您说普通它也不普通,下面那幅画没秋千图猛,可两人互动多啊,这看画不止看技法、内容,还要看意,写意比写实高级,这幅画的意境即便在唐伯虎的人物画作里,也能进前三,我给它起名《偷香》,只收您三十根大黄鱼。”壁虎的话术估计也是从掌柜们那偷来的,明显超出了他的文化水平。

三十根大黄鱼!偷来的东西还敢狮子大开口 ,哼,大概《秋千图》卖便宜了,他想在另一副上找补回来。高峻霄不屑道:“口气真大,先让我掌个眼。”

“没问题,地字库,玄武位,把画给白先生拿来。”喇叭里除了壁虎的声音,还有丝丝电流声。

“验山还是验水?”

“既要登山,也要涉水。”

“香不直,是风动还是幡动?”

“都不动,是贪念在动。”

“画中美人,是哭是笑?”

“非哭非笑,既堕风尘身不由已。”

“口令正确。这就给您提画。”摆人公式化的回道。

合着这偷儿早就把画存在了黑市的珍宝库里,怪不得人家没抢成功呢。高峻霄指节轻叩案几,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万一壁虎被杀,那珍宝库的字画岂不充公了。他心里一阵发凉,刚才的杀手,指不定是他们内部的人想监守自盗呢。

两人正聊着画作,摆人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白~先~生,注意~头顶的~传送箱。”

他的声音破碎,杂音比刚刚更明显了,高峻霄拍了拍铜喇叭:“哎,你们话筒有杂音,赶紧检查线路。”

“就是,赶紧检查,炸耳朵。”壁虎附和道。

“好……”一阵刺耳的盲音袭来,高峻霄本能的捂住耳朵。

而本该降落在桌上的传送箱,“咔嗒”一声卡在了半空,箱门只开了条缝就再也不动了。

不好!高峻霄顶着耳鸣跳上桌案,手杖抵住缝隙用力撬动,铜箱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在下颌处悬了片刻,“啪”地砸在黄花梨案几上。

即便如此,铜制的箱门却只挪动了半寸,勉强能瞧见里面的卷轴,这箱子由钢索吊着,不好发力,肯定有窍门,他抹了把脸,眼睛死死盯着铜箱子,一瞬间抄起香炉狠狠砸向传送箱顶端的铰链齿轮。

当当当……每砸一下箱门就挪开几毫米,当,变形的香炉脱手而出,高峻霄震得虎口发麻,好在铜箱露出一个童子拳头宽的缝隙,他喘着粗气伸进箱子掏画。

指尖触到宋锦的纹路后,他长舒一口气,可临到门口又卡住了,还差一点点,高峻霄摸索半天,凭感觉用拇指推出象牙扣,按他的经验,只要画卷松了就能拿出来,皱点就皱点吧。

嗙,对面房间又传来一声闷响,高峻霄一个失神被象牙扣扎破了手指,鲜血瞬间在宋锦上晕开一团暗色,他顾不上伤口,屏息抖开卷轴。

就在这时,啪,所有灯光齐齐熄灭,头顶的传送履带疯了似的加速旋转,剧烈摩擦迸溅出红色的火星。

艹,高峻霄暗骂一声,五指死死扣住正在上升的箱子,可越急越拿不出卷轴,履带转速越来越快,阻力产生的灼热越来越明显,脚下的桌案跟着晃动。

在够不着箱子那刻,他猛地抽回发麻的手,黑暗中只剩下齿轮的转动声与他的喘息声。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排山倒海的挫败感压得高峻霄不能呼吸,浑浑噩噩中,他不知道被人带出了房间。

啊!剧烈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入眼还是那个卖大力丸的药郎,他撸下袖子整理药箱:“有点脱臼,给你按回去了。人能跟机器比力气吗,逞什么能啊。”

高峻霄正窝着火,没有搭腔,视线别向另一边,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赫然出现在墙脚,矮小的身形,壁虎!

他怎么死了?高峻霄莫名的慌乱起来,画没了,唯一的线索断了,回去怎么跟媳妇交代啊。

“你们给我通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敢杵在这,都给我去刑堂领十铁鞭,滚!”伍爷火急火燎的从通道的另一头跑来训斥,身上的警服都没来得及换。

伍爷转头关心道:“弟儿~你没事吧?”

高峻霄默默摇头,喉咙像被塞子塞住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伍爷见他不应,又去询问郎中。

两人低声聊了几句,药郎一把扯下尸体的罩布,那壁虎死状恐怖,嘴张到了极限,眼睛圆瞪,脸色铁青,据郎中所言,壁虎是一口气没上来,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伍爷似乎很信任他的话,不耐烦的拉上白布,让药郎马上把尸体处理了,看到这偷儿就烦。

不做复验合适吗?壁虎之前还吃了他给的药,万一他给的假药出问题呢?高峻霄狐疑的打量起药郎。

药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伍爷,我就是个卖药的,验尸这事最好让仵作来复验,我的话,最多当个参考。”

“对对对,我气糊涂了,晚点让洋仵作验。来人,把今天死的全拖去太平间,”伍爷挥手招来手下。

他们抬走壁虎后,又进到一间密室,把新摆人的尸体也抬走了。药郎见没别的吩咐,也跟着告辞了。

“弟儿~哥哥没脸见你了,在自家地盘出了这种破事,哎。”伍爷长叹一声,“你这条胳膊最近不能提重物,肩膀又是枪伤又是脱臼,得好好养养千万别影响你洞房。这三幅膏药你先拿回去贴,我上次也是扭到了,用了一副就好,神着呢。”

“哦。”高峻霄脑子里还在复盘刚才的事情,嘴上随便应承。嗯?伍爷怎么知道他肩膀有枪伤?明明这件事只有司令部和张充他们知道啊。

忽然,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拔腿追出去,可惜药郎的摊位上空空如也。

太平间,

柳叶刀在尸体的胸口划开一道长口子,咔咔,断骨的声音响彻房间,不一会儿,去掉隔膜,完整的胸腔便呈现在眼前,橡胶手套慢慢挤压着肺泡,少量暗红的血水流到了手术台上。

“你看,他的肺部异常肿大,而且有好几处肺泡已经破裂。他是死于急性肺水肿引起的窒息。”主刀医生扭头问道,“引起肺水肿的是不是那个七号?”

“是,这小矮子死前捏着一个鼻烟壶,我找人化验过了,里面残存了少量七号,超高浓度。”另一名医生回复到。

“另外一个呢?”主刀医生追问道。

“那个人不抽烟不喝酒,七号又极易在空气中分解,我没查到七号另一个载体是什么。”另一个医生摇摇头。

“这可麻烦了。”主刀医生担忧的望着尸体。

“没事,他们只要露头了,就会有破绽。麻烦你把尸检报告修改一下,就写这小矮子是死于哮喘,另一个死于脾脏破裂,可能是被打死的。”另一个医生建议道。

“好的。希望你尽快查出来,别让东北的悲剧在上海滩重演。”主刀医生拿过尸检报告保证。

一间装修奢华的大厅内,

“妙妙妙!”屋主人戴着白手套轻轻抚摸,生怕弄脏了这幅价值连城的古画。

“老大,您老太有先见之明了,松本将军的生日礼物这不就有了吗。”手下竖起拇指夸奖道。

啪,屋主人一个巴掌甩过去骂道:“别tm在我面前提松本,那个老鬼子也配拿这么名贵的画,山猪能吃得了细糠吗?”

“不能不能,只有您慧眼如炬欣赏得了。”手下讨好道。

“呵呵,我不留,我要把画卖了。”屋主人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就用抗日募捐的名义,我要搞一个拍卖会,届时把小杜、小伍、山鬼……还有上海滩的名流们都请来。”

“啊?那松本将……”手下话没说完就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当即改口道,“那老鬼子万一知道了,找我……不是找您麻烦可怎么办?”

“白痴,只是名义上抗日而已,钱一旦到了我口袋里,他们管得着我吗。”屋主人扯住手下的头发,鼻尖几乎要戳到他。

“懂懂,借募捐的名义捞钱,老大你真是太聪明了。”手下缩成鹌鹑的模样,“到时候大家都来了,小夏先生也会来,尤其是抗日这种主题,他抗拒不了。”

“嗯,总算聪明一回。鬼子的两万花红也不能放过啊。哈哈哈。”屋主人大笑起来,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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