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警报手表放在座椅上,走出了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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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院门口有一位身型高大的女人抽着烟避雨,还有个奇怪的男人在影院旁的小巷徘徊。罗宾敏锐地发现那里是电影院的侧门,他毫不犹豫地射出钩爪,迅速升上电影院的墙顶,借着雨幕的遮掩不让那个女人发现他的踪迹,紧盯着那个满脸鬼祟的男人。
电影才开始半小时,这帮人就这么急切?罗宾心中有一丝不寻常的预感。他毅然投出三枚蝙蝠镖,中断了男人试图打开侧门的企图。接着他从天而降,猛然将男人摁倒在地,生猛地掐住他的衣领,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男人吓坏了,眼睛瞪得溜圆,支吾着无法开口,最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罗宾有些错愕,作为一名年轻的义警,他曾见过许多贪生怕死的窝囊废,逼问一下便能得知所有信息。但如此窝囊的表现还是令他始料未及。他不禁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哥谭本地人吗?
罗宾将男人嫌弃地扔回地上,毫不耽搁地迅速飞跃回建筑物的屋顶。突然间,他听到下方传来一声发动机启动的轰鸣,电影院门口多了一辆黑车———那辆一直在罗宾蹲守位置停留的车!嘈杂的雨声和雷鸣使他的听觉变得迟钝,他没能发觉这辆车悄悄改动了位置。
黑色轿车加速奔向前方,罗宾没有犹豫,再次发射出钩爪紧随其后。
“目标已开始行动。”他打开通讯设备,通知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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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玛琳走出影院时,急雨依旧无情地倾泻而下。她停在路边,毫不在意地让雨水淋湿自己,伸出手掌,感受着雨滴撞击在掌心的触感。
她回头,对着那抽烟的人说:“妈妈的大衣并不适合你,约翰。”
约翰手里的烟颤抖了一下,烟头被扔到地上,并用脚踩灭了火苗。他没有问玛琳是如何认出他的,只是打开旁边的黑色直柄雨伞,遮住了玛琳的头,示意她跟着他走。
玛琳没有拒绝,他们走到十米开外一辆白色轿车旁。她顺从地坐进副驾驶座,静静地等待着这位义警追踪中的黑/帮大佬启动车辆,带着她去往目的地。
———一间熟悉的仓库。
她环顾四周,确定这个大变样的仓库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内部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不远处多出来一个小房间,一个用砖筑起的房间。她知道那里有什么。这里一点也不像曾经经历大火的样子,仿佛没有人曾在这里失去生命一般。
没管身后门锁扣住的声响,她漠不关心地迈开脚步,朝着那个房间走去。约翰跟在她身后,用苍老疲惫的声音说:“我买下了这间仓库,并重新装修它。”
她说:“我知道。”
房间的门没有锁着,她推开门,屋内却是她熟悉的布局,贝拉卧室的布局。从屋顶到地板,再到她最后看的那页《追风筝的人》。唯一两件与这里温馨气氛格格不入的,是房间中间桌子上的那把□□猎枪,和墙边一罐泡着营养液的“贝拉”。
“我把你的卧室搬了过来。”约翰的声音颤抖着,“我又找来一副新身体给你。”
她说:“我知道,约翰,我知道。”
“我知道你为了我四处奔走,寻找任何可能将我带回来的方法;我知道你付出重金买下所有你认为可能让我复活的物品,即便它们没有用处,你也从未考虑放弃;我知道你从卢瑟那里买来这具克隆体,期待着有一天将我的灵魂放进去;我知道每晚你都会崩溃大哭,责备自己——”
她抚摸着猎枪。
“我也知道你留着这支害死我的猎枪,每天擦拭,期待着有一天用它结束自己。”
她轻声说:“我一直在看着你,你是那么的痛苦。”
约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拿出一根烟,打火机颤抖着凑近香烟,试了几次却对不准。
这时一阵危机感突然袭来,他头皮发麻,身体下意识地开始倾斜———
“砰!”
枪声响起,□□子弹壳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约翰原本站立的地方打出两个黑色的弹孔。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绝望地看着一双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
“我觉得,你是时候安眠了。” 他失手杀害的女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