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悠然和墨轩逍遥的看着是一整套,都是仙鹤云纹,而凌霜和尘栀的都是花纹,和尘栀的金环手镯花纹一样,而奢华程度也比墨轩逍遥和悠然的低一等。
大半年就这样匆匆而过,墨轩逍遥不敢给凌霜过度放权,反而往回收着,很多事不让他管。
苏宁宁请人在墨轩家外门唱堂会,她门下的弟子有姑娘和段桑延门下弟子结为道侣,她又好戏文说书这一口,便干脆给操办了。
如今墨轩家上下森严,规矩也多,这请来的戏班子是不能进内门的,因此就在外门搭了台,办了一场。
待散了客,墨轩逍遥上了楼,苏宁宁和剩下不算太多的人在底下看戏喝彩,江满吟在楼上与墨轩逍遥坐在包间里。
江满吟神色不是很好看,他开了阵法隔音,推开了窗,和墨轩逍遥一样坐在窗边看戏:
“逍遥,你最近都不许凌霜出山,也不许他管事,你是怎么想的,说说。”
墨轩逍遥板着脸:
“生意不顺?”
江满吟看向墨轩逍遥:
“生意上的事,都是小事,如今墨轩家家底殷实,坐吃山空个十几年也不怕。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场面上,凌霜撑着没什么不好的,他随他兄长,有本事,兜的住。”
墨轩逍遥叹了一声,趁着下方喝彩,也向台上丢了包银,拍拍手似乎是在叫好。
余音绕梁,只听下面的生刚好唱到离心离德,各怀鬼胎。
江满吟见人不语,也是丢了包银下去:
“到底因为什么,我看凌霜没什么不好的,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说出来叫我知道。”
墨轩逍遥坐下,看向江满吟:
“你不怕吗?”
江满吟不明所以:
“怕什么?”
墨轩逍遥叹气,抿了抿茶盖,愁容满面的品了一口,这才道:
“还不到一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江满吟听出墨轩逍遥话里有话,也是窝火:
“有话直说,兜什么弯子。”
墨轩逍遥道:
“我曾以为,我这个做爹的再不济,我也没把人教坏了。如今你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我现在看他,我这心里揪着悬着。”
江满吟无语:
“他哪里做的不好你教训便是,你是当爹的,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说出来他又怎么能知道?”
墨轩逍遥掩面:
“什么都好,挑不出理来。”
江满吟摸不着头脑,墨轩逍遥显然最近都在打压凌霜,一点点拿走他手中的实权,这一点他们这些长老是看得出来的:
“那你最近是闹哪出?”
墨轩逍遥说起这事就头疼:
“他面上是什么都做的顶好,挑不出毛病,但他狠毒,没有怜悯宽恕之心,又极其擅长蛊惑操纵人心。”
江满吟叹:
“逍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他狠毒,到底那狠毒了?没有宽恕之心,我看他为人大度着呢。至于蛊惑操纵人心,这就更谈不着了。你也知道,他们巴结凌霜另有原因。”
墨轩逍遥伸手打住:
“满吟,我这孩子我心里最懂,明镜似的。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让他掌家,接触这些世俗的东西,脏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