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旭来回翻看他的手臂,低着头说:“怎么怪?”
他都快眼睛都快跟路砚舟胳膊粘一块儿了,后者不动声色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
“说不上来,感觉皮肤很胀,有什么东西出不来似的,憋得慌。”
听到他的描述,江昭旭神情严肃:“老路……”
路砚舟冷冷瞪他一眼。
江昭旭:“……行行行,不喊你老了,行了吧。”
得病的成祖宗了。
“唉,我没跟你开玩笑啊。你这症状现在非常严重,之前建议你赶紧找个伴儿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路砚舟把臂弯的外套穿上:“不怎么样。”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都跟你说了,你这个情况只能靠多发泄,把你身体里那些发散不出去的信息素都通过性液排出去。反正都得那啥,你还不如找个固定的床伴,这样□□的人一下多了俩。”
他一开口就是不靠谱,路砚舟懒得理他。
“唉,我看门外边那个小孩你是不挺喜欢的?你用点小手段,勾引勾引。”江昭旭小声在他耳边絮叨,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
路砚舟转头把他凑过来的头推开,“别胡说八道,那是立承的未婚夫。”
“啊……”江昭旭还真不知道他们是这层关系。
他天天这么忙,哪知道路家那点儿事。他今天就是看路砚舟头一次带了个漂亮的小omega来找他看病,还就是个简单的小包扎。
那能怪他多想吗。
“哟,这是有点难办了……”江昭旭摸摸下巴,“你外甥真就看中人家了,不换了?”
他看路砚舟对人家还不错,都过敏成这样了还在屋里坐得稳如泰山。
要是外甥还换人,那路砚舟等等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那小外甥出了名的花,换人比换衣服都快。
路砚舟听着他胡言乱语,冷冷开口:“明天我就找人告诉你爸你自己买的所有房子的位置。”
江昭旭不可置信,“不是老路,你怎么能断兄弟后路呢?”
路砚舟:“还有你所有的车牌。”
“不是?!!!大法官,我错了行了吧!”
江昭旭双手合十,“我错了,我刚才全胡说的,可千万别让我爸知道,不然我可过不了安生日子了。”
路砚舟挑眉看他,“看我心情。”说完抬脚边出了诊室。
留江医生在屋里表演呐喊。
跟江昭旭呛几个来回,路砚舟觉得自己心情都变好了,对门口坐着的omega说:“走了,回家。”
“哦哦,好的。”
……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路砚舟上楼回自己卧室了,严知乐看着男人的背影,摸了摸嘴角的纱布,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喝完也回房间了。
一推开卧室门,屋内灯光明亮,床上坐了个此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路立承见他回来,关掉手里的游戏,一脸不高兴质问他:“你还知道回来?知道几点了吗。”
他快被气死了,早上迷迷糊糊落人下风了不算,严知乐说好的几个小时突然变成了一天,还这么晚才回来。
“你这脸上怎么整的,到底干嘛去了?”
严知乐反手把房门关上,迈着小步往床边走,“出了点意外。”
路立承就烦别人说话不说磨磨叽叽的,他声音大了点:“什么意外?一次性说完。”
被吼的omega肩膀一颤,双手紧张的攥住上衣下摆,他“不敢”违逆alpha的命令,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过他没说当时挑衅的alpha说的内容,也没说alpha的伤情。
只说自己在商场里跟人起了冲突,打了一架。
路立承看着眼前这个omega,对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低着头,说话也不喊大声,自己的命令也从不敢违抗,一副小媳妇样。
加上他脸上包扎的样子看着确实很唬人,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
路立承心里嘲讽:笨蛋一个,让人家打得这么惨。
同时,他心里隐隐生出几分不悦。
严知乐现在是他的人,要怎么样打他骂他只有自己能做,哪来的野人,随随便便就敢动他的东西。
路立承越看他脸上的伤口越扎眼,烦躁地摆了摆手,开口就是:“赶紧给你的脸养好,本来就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地方,这下更丑了。”
“我知道的。”严知乐点点头,后又歪着头看向床上满脸不耐的alpha,“我之前真的很丑吗?”
路立承下意识又把视线放到他脸上,目光流连经过眉毛,眼睛,鼻梁,嘴唇……
他咬牙:“丑的要死!”
严知乐被说丑,跟机器人一样:“哦。”
路立承再一次摔门而出。
站在omega卧室门口,他狠狠的瞪着那块门板。
死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