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城市燈火漸熄。

林初夏躺在程以寬懷裡，指尖無意識地劃著他胸膛，心裡卻還在回味剛才那段對話。

「真的嗎？」她又問了一次，像是怕自己聽錯。

「真的。」他低頭吻了吻她髮頂，聲音不容置疑。

她輕輕呼了口氣，心裡某個塵封很久的角落，像被他慢慢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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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週末，他們照例睡到自然醒。

程以寬做了簡單的早餐，兩人窩在陽台邊吃邊曬太陽。

她穿著寬鬆襯衫和短褲，素顏髮亂，卻笑得像盛夏的風。

「以後想住哪種房子？」她隨口問。

「可以有妳的地方。」他回得理所當然。

她啐了他一口，卻忍不住笑起來。

「認真啦。高層公寓？聯排別墅？還是想搬到郊區？」

他思考了兩秒：「高層吧。離市區近，方便出差，也方便妳上班。」

「不考慮跟我一起去買菜、遛狗、種花？」

「可以啊。」他點頭，像在談一個工作專案，「買市中心的公寓，再去郊區置個小宅，周末度假用。」

她被他這語氣逗笑：「你是規劃師上身嗎？」

「不是，是想讓妳什麼都擁有。」

他說這句時很平淡，沒有誇張的浪漫語氣，卻讓她鼻尖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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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他們窩在沙發上看房產網站，挑地段、挑格局。

過程中偶爾鬥嘴，比如誰堅持要雙衛浴，誰又堅持一定要陽台大露臺。

林初夏笑著打趣：「現在開始吵房子，真的好嗎？」

「提早演練婚後生活。」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她一怔，臉慢慢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