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寬沒有回應，只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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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那一刻，空氣有一種很輕的變化。

她把外套掛好，走進廚房倒水，他則站在原地，看著她背影，一步都沒有往前。

她從廚房出來時，正對上他那雙暗得發亮的眼。

他接過水杯沒喝，反而低頭看著她的臉，開口問：

「妳瘦了。」

「你也。」

他沒說話，只將水杯放在桌上，下一秒就吻了下來。

這個吻不像以往那樣溫柔試探，也不像曖昧時的克制逡巡，而是一種壓抑太久後的本能反撲。

她被吻得幾乎站不穩，退後一步撞到玄關櫃，他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扣住她後頸，加深這個吻。

她喘息著推了他一下：「你不是說今天不留下來？」

「我說過了？」他低聲問，嘴唇貼在她耳邊，聲音壓得沙啞。

「……你親了我額頭，我以為你要走。」

他笑了一聲，吻在她鎖骨上，說：「我只是先禮後兵。」

她紅著臉瞪他一眼，想說點什麼，但被他一把抱起。

「我只是想補回來而已。」

他輕聲在她耳邊說，然後將她放上床，身體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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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們什麼都沒說，但什麼都做了。

他吻她從額頭、鼻尖到唇角，再落在頸側，吻得像是要把她這三個月的所有沈默與不安都抹掉。

她不再逞強，也不再客氣，主動地拉開他的襯衫扣子，將他整個人拉向自己。

他在她身上迷失，也讓她沉入那個只屬於他們的深夜世界裡。

他在她耳邊說：「我每天都在想這一刻。」

她抱著他，聲音發顫地回：「我也是……以寬，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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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他們相擁而眠。

他最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這次不走了，好嗎？」

她沒開口，但抱他的手收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