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比較誠實。」
他將手伸過桌面,覆住她的,指腹慢慢摩挲她掌心。
她沒縮回去,只是輕輕扣住他的指尖。
—
傍晚,他們開車回到下山前的小旅館休息一晚。
林初夏先去洗澡,換上一件柔軟的家居衣,出來時看見他坐在床邊,頭髮還濕著,拿著毛巾發呆。
「吹頭髮不會自己來喔?」
他仰頭看她:「幫我吹。」
「你自己長手長腳——」
他沒回嘴,只輕輕把吹風機遞過來。
她歎了口氣,走過去幫他擦乾,開啟吹風機,一邊手指穿進他濕髮間,慢慢梳順。
氣氛靜得連風機的聲音都變得溫柔。
她忽然開口,語氣淡淡的:「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很像真的跟我一起過生活。」
他沒出聲,只是垂下眼,讓她的手停留在後頸那處稍冷的皮膚上。
「你不講話,是默認嗎?」她笑了一下,語氣卻沒那麼輕鬆。
「我不想破壞這種感覺。」他轉身,抬眼看她,「至少,讓我保留這個畫面到下次見面前。」
她頓了頓,將吹風機放下,然後伸手輕輕碰了碰他耳垂。
「那你記清楚,剛剛是我幫你吹的,不是夢。」
—
夜裡,他們窩在一起看了一部老電影。
林初夏靠在他胸前,他的手落在她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膝蓋畫圈。
「你這樣一直摸,是想試試極限嗎?」
「不摸的話,會覺得太遠。」
她沒說話,只轉頭在他下巴處輕輕咬了一口。
「你在挑釁?」
「你剛剛不就在忍嗎?」
她輕笑,沒再動,只讓他繼續摸著她的腿。
那一晚,他們沒有更進一步,卻比任何一晚都親密。
好像身體早就熟悉了彼此,只差一句話,就能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但兩人都默契十足地,選擇停在剛剛好的距離。
像是拉弓時刻意停住的手,讓張力,在最飽滿的瞬間——靜靜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