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这里有个危险的魂器,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带上它了。”斯内普嘲讽。
“诱惑太大了,我没办法的。”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但也没继续下去,他认真的研究着沃林的手,想要寻求解决的办法。
“没用的,西弗勒斯,我已经试过一切能用的方法了,我很自信在诅咒这一方面你远远比不上我。”
沃林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即使站会都会觉得很累。
与平静羸弱的表面相对的却是在他体内汹涌的魔力,握着他的手的斯内普能够感受到那强劲的魔力依旧愤怒而可怖地在他的皮肉里可怖的翻滚着,叫嚣着想要撕破他的皮肉释放暴力与痛苦。
他羸弱的□□很难承受自己本身暴戾而诡谲的魔力。
“大概还有多久?”
“我说不准,但我必须得在半年之内解决掉那个杂种。”沃林说,他一直将黑魔王称为杂种,就好像以前那个跪倒在黑魔王脚下亲吻袍角的他从来不存在似的。
斯内普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为邓布利多服务,但算我求你,离这件事远远的吧。那个奴隶契约已经被我完全销毁了,邓布利多也不会完全信任你,你藏起来,就这半年,等我把他解决了,你就永远安全了。”沃林的语气再也没有以前高高在上的命令,他居然乞求着斯内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斯内普终于问出来了心里的疑惑,但出口的话如刺一般扎着他的喉咙令他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我不知道。”沃林呆呆地摇摇头,他无力地说
“我每天都能听到很多杂乱的声音,很长时间我都无法分别出那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假的,但我总是能从这些杂乱的声音里分辨出你的声音。
曾经有段时间,我想我应该是爱过你的,爱上一个杂种,哦,这太丢人了。
好在现在我是真的恨你,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多么想杀了你,为你的背叛与谎言,你该死的声音一直折磨着我的灵魂和心脏,但一想到你会死,我就开始无所适从。
我不得不服用过度的镇静剂才能保持平静,尤其在你面前,我真怕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你。这太痛苦了。
为什么?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我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
服用了大量药剂的原因,沃林没有歇斯底里,他的语气蔫蔫地,就只是一遍一遍问着为什么,眼泪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涌出。
斯内普低着头,泪水无声地从鹰钩鼻的鼻尖流淌下来,他不能去想自己在为什么而哭。
多么奇怪,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紧缩着,为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而悲鸣着。
沃林的手缓缓搭上了斯内普的背,他将斯内普搂在怀里,这个时候斯内普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个总是弯着腰想要钻进他怀里的人,他的肩膀有多单薄。
这细瘦的和护树罗锅一样的灵魂上,总是想抗起一些他根本无法承受的重量,最后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