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走后,沃林让马尔福与特拉福斯也离开了。
肮脏破旧的房子只留两人相对无言。
斯内普有些愤怒,但没有说什么。
沃林早就知道了他的立场,他也没有向沃林解释什么,他们两个就是这样自欺欺人地相处着。
他明白沃林将他们关系暴露在邓布利多面前也只是想要保护他而已。
这么多年的相处,斯内普已经非常了解沃林到底里是一个多么自大,多么自以为是的蠢货。
被沃林爱着的人都不可能逃离他那自以为是的保护行为。
这是一个被黑魔法侵蚀过灵魂的黑巫师,他已经失去了的共情能力,很难真正地为别人着想,在他浅薄的认知里,保护就是将鸟关进笼子,只要告别了天空也就避开了所有的危险。
被他爱的人或许只有潘妮思那样脑袋空空一心只有爱情的傻瓜才不会觉得窒息。
斯内普无法控制的抱住了沃林,他对沃林到底什么感情,他也不知道。
爱吗?
这颗曾经为爱跳动过的心脏再明白不过,这根本不是真正的爱。
不爱?
他无法对着自己已经无法成型的守护神说谎。
沃林微微弯腰,他的额头与斯内普的额头抵在一起。
“我可以叫你西弗勒斯吗?”沃林说,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嘶哑而粗粝的声音里带着点可怜的意味。
突如起来的礼貌令斯内普有些惊讶,他在心里默默估算沃林到底喝了多少镇定剂与忘忧膏。
“我以为你已经完全忘了该怎么正常和人交流。”斯内普嘲讽,对于沃林,他还是有气的,气沃林左右他的人生,更气沃林轻易放弃自己的灵魂。
“我没多少时间了,西弗勒斯,我不想在最后的时间还让你生气。”沃林平静地说,他抬起左手抚摸着斯内普蜡黄的脸,像是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布满细碎伤痕的冰冷指尖仔细地描摹着斯内普的轮廓。
斯内普一把抓住了他一直垂着的手,将手套拉下来。
沃林的右手焦黑干枯毫无生气,就像死了一样。
“即使没有牢不可破誓言,我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沃林费劲地举了举自己的手,接着又无力地垂下。
“你做了什么?”斯内普无力地问。
沃林苦笑了一下“岗特的戒指上,有那个杂种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