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南大街的命案难道又是魂灵生事?”珠子整理了一下刚才两人的对话,也多多少少知道个大概了。
“嗯,这次的东西有点棘手,”叶藏拧起眉毛,“那魂灵害了三条人命,早就成邪物了,现在又不知所踪,保不齐哪天就又要出来惹是生非。”
“那该怎么办啊,等它出来?”珠子犯愁的挠挠头。
“不能等。”叶藏摇头。
他明白,要真是等着那邪物出来生事,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搭进去几条人命,只能在它生事之前寻到它的踪迹。
“那该从何找起啊。”珠子郁闷的说。
“先去四合院,查出来那邪物的杀人动机。”叶藏说。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发酵了快一个星期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围在哪间四合院的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叶藏站在人群旁边,给了珠子一个眼神。
珠子瘪瘪嘴,立马换上一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模样挪蹭到了一个大妈旁边。
“呦,这出什么事儿了?”珠子一脸惊诧的问。
“死人啦,一家三口都被杀了。”大妈挎着菜篮子,捂着嘴巴小声的说。
“啊,那这家人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珠子紧挨着大妈,俩人跟说悄悄话似的。
“那谁能知道,这一家子不是咱北京本地的。”大妈说。
“那您知道这一家是从哪搬过来的吗?”珠子问。
“我上哪知道去,平时都没说过几句话,”大妈的声线陡然升高,好像生怕跟这事儿沾上什么关系一样,还嗔怪的看了珠子一眼,“哎,谁家的小孩儿,放学了不回家,瞎打听什么啊!”
珠子看着大妈尴尬的笑了两声
小孩儿?
我在这世上的年头可比您不知道多了几轮了。
珠子退到叶藏身边,虽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他还是把刚才跟大妈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
叶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白玉烟斗的脑袋。
不是本地人?
得弄清楚这家人的祖上到底跟这邪物有什么渊源才能把“她”引出来,不过在这些看热闹的人身上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
能知道这家人详细信息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们了。
叶藏眯着眼看向站在警戒线旁的警察,手指微动,一条若有若无的蓝线便隐约浮现缠绕在他的指尖。
珠子立马看出来叶藏的想法,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馆...馆长,这可算袭警,要坐牢的。”
“我很乐意送你去顶罪。”叶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珠子马上抿住嘴,一句废话都不敢说了。
叶藏刚要缓步朝着那警察走去,便被身后的声音喊住了。
“叶哥!”
叶习清小跑着追上来,后边儿跟着心不甘情不愿摆着一张臭脸的叶习霖。
“你没事就好,那天我们带人回来的时候,墟镜已经破了。”叶习清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
叶藏没什么情绪,淡淡的回了个字,“嗯。”
“喂,我舅舅要见你。”叶习霖语气蛮横的说。
“不见。”叶藏懒的跟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多费口舌,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狂什么啊!”叶习霖在后边气的跳脚。
叶习清叹了口气,三两步的跟到叶藏旁边,“叶哥,我弟被家里人惯坏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还有什么事吗?”叶藏皱了下眉,余光瞥着不远处的警察。
“是这样,我舅舅知道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平安无事,所以想谢谢你,顺便请你到家里吃顿饭。”叶习清彬彬有礼的说。
“我已经说过了,不见也不用。”叶藏说。
“我舅请你是看得起你,本家人谁不和躲瘟疫似的躲你啊...”叶习霖不屑的念叨。
“我家馆长已经说了不去,你听不懂人话啊。”珠子在旁边气不过的说。
“你丫谁啊!”叶习霖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珠子。
“跟你有关系么。”珠子直接回怼回去。
“你他妈知不知道,跟他身边待久了都活不长,还在这儿护个屁啊!”叶习霖舔着后槽牙说。
“要不是我们馆长,你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往他身上破脏水吗,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珠子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叶习霖攥紧拳头,“那我宁愿他别救!灵姐的死,他脱不了干系!”
珠子愣了一下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叶习霖冷哼了一声,靠近珠子咬着牙说道:“护着一个杀人凶手,你到底是有多蠢...”
“我操...”他骂珠子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珠子毫不避讳的笑出声,“平地也能摔倒,也不知道是谁蠢。”
“你...”叶习霖捂着膝盖,疼的半天没缓过劲儿来,他脑袋一片空,特么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一脚似的!
倒是叶习清看着旁边清清冷冷的人入了神,他视线移到叶藏的左手上,眼神划过一丝震惊和怀疑。
刚才习霖摔倒的时候,他好像隐约看到叶藏的左手缠绕着一条蓝色的线,像是...傀线!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啊,叶藏怎么可能会操纵傀线,虽说傀术也是修灵的一种术法,可除了西北霍家的那位当家人有这种能耐,灵师一脉压根儿找不出来第二个会用傀术的灵师,只因为傀术的傀线不是真正存在的线,而是灵师用自身的灵气幻化的,而灵气算是灵师最宝贝的东西,因为消耗的灵气不知道要吃多少名贵药材,要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如果一个灵师的灵气耗尽了,那他的命数也算是尽了,所以由此就能知道能随意使用傀术的灵师到底是多强大的存在。
叶习清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叶藏的左手,细长好看的手指上什么都没有,他拧起眉毛,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叶哥,你担待。”回过神来的叶习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