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是嫉妒立冬申请俱乐部时带的是我而不是你。否则你怕会夸耀高布石是一项高尚且优雅的艺术。”莉莉冲西弗做了个鬼脸。

西弗勒斯气呼呼地瞪她，又看了眼李立冬，扭过身去不理她们，似乎专注的看起了魔药书。

“好了，好了，我的错。西弗，你愿意和我一起申请进高布石俱乐部吗？”

“不去。”西弗勒斯闷声道。

李立冬本来是有点好奇高布石怎么玩才想着申请俱乐部打发时间的，她试了两次后就发现自己对此毫无天赋。难闻的臭味弥漫在她周身，俱乐部的成员都躲得她远远的，连莉莉也捏着鼻子哈哈的嘲笑她。

又输了。石头再次朝她喷出一股难闻的气体，哪怕有所防备，还是被熏得晕头转向。

和莉莉分开后，回休息室的时候走廊上的同学都躲着她绕行。

西弗勒斯在休息室看书，她一回来就皱起了眉头：“看来李小姐对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这件事很感兴趣。”

“好了，西弗，不要再打趣我了，我不会再去了。”李立冬哭丧着脸，终于有一个愿意靠近她的人了，但她已来不及阻止西弗勒斯挥起的魔杖。

西弗勒斯对她的袍子施放了几个清洁咒，发现她变得更臭了。

“我试过了，清洁咒只对这种气体不起作用。本来气味没这么大的，但是其他会员怂恿我用清理一新。”李立冬苦着脸，这个气味熏得她有些受不了，“等我施了咒他们才说只有用水才能洗去，其他方法只会让味道越来越浓郁。”

西弗勒斯对俱乐部成员的恶趣味有些无奈：“我就跟你说少和莉莉玩，她向来顽皮的不得了。”

“和莉莉有什么关系？说起来她玩高布石很有天赋，一局都没有输。或许我早该向她请教一下玩高布石的窍门。”

“好了，赶紧去洗澡。”

当晚李立冬就提交了退出俱乐部的申请。莉莉依旧在俱乐部里，有时会见到她笑容格外灿烂，想来是在俱乐部大杀四方了。偶尔莉莉也会怂恿李立冬陪她玩几局，但每每李立冬都会被喷的一身臭气，惹得西弗勒斯嫌弃。

“立冬，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成熟的人，你明知道自己玩不过莉莉，为什么还每次都答应她。”西弗勒斯不解，在他看来，她是团体中永远保持冷静理智的那个。

“一个游戏而已嘛，西弗。没什么的。你看莉莉玩的挺开心的。”李立冬宠溺地笑，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

当莉莉在空教室再次邀请李立冬玩高布石时，西弗勒斯拦下了她：“我来，让我领教一下。”

“好啊。”莉莉眼中有狡滑的笑意，“今天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出乎李立冬意料，西弗勒斯很快就赢了莉莉，石头喷出的臭气猝不及防的落在莉莉身上，两个女孩都目瞪口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许久，李立冬才回过神：“西弗，你是第一次玩，对吗？”

“嗯，第一次。看来常胜将军也不过如此。”西弗勒斯嘲笑着，坐到了李立冬身边。

“不可能。”莉莉惊呼，“你在骗人，你第一次玩怎么可能玩得这么好？”

“没必要骗你。”

“对了，我之前在奖品陈列室见到过一个奖杯上有西弗母亲的名字。”李立冬道，“是高布石比赛的冠军，她好像还是高布石队的队长。可能西弗勒斯继承了他母亲的天赋。”

莉莉生气的拉着李立冬走了，她们要去说点女孩子的话题，让西弗勒斯自己一边玩去。等李立冬和莉莉告别回到休息室打算写会作业时，西弗勒斯浑身滴水的回来了。

“西弗，你怎么了？”李立冬放下作业，立刻走到他身边。

“没什么。”西弗勒斯躲开她的触碰，不肯直视她，“在黑湖边散步摔了一跤而已，我先回去了。”

他躲开她，进了男生寝室。

不对劲。

李立冬驻足在原地，休息室里来来往往的同学撞到她将她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撞到她的学生小声道歉。

李立冬没有在意，回了句没关系就离开了休息室。她顺着地上的水印，来到了黑湖旁的草坪。草坪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或坐或站，都在享受惬意的休闲时光。

水印很深，现在依旧保留在草坪上，显现出更深的颜色，它一路延伸到湖边，这里是它的源头。旁边有一团凌乱的脚印，似乎有人在这里发生过争执。

李立冬心里隐隐有了推测。她装作若无其事躺倒那些聊天的女孩不远处，假装享受这暖洋洋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