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冬想一想自己干瘪的钱包，脚步只停顿了半刻便跟上了西弗勒斯。

可能会遇到马人，这个群体比较排外，最好不要惹他们生气；遇到八眼巨蛛就惨了，他们成群结队，跑得掉是最好的结果；没准运气好会遇到独角兽，它们虽然对人类没什么好感，但不会主动攻击，没准还能拣点独角兽掉的毛，卖掉或者熬魔药都有得赚。

李立冬一边寻找需要的东西，一边分心思考如果遇到危险生物要如何应对。本以为这次禁林之旅会充满刺激，但除了她被晃动的树影吓到摔了一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人为了安全，并没有太深入，只在外围几十米转了转，没什么收获，只找到了些寻常草药。天色不早，为了明天的课程，两人只得回了宿舍。

又找时间去了几次禁林后，终于凑齐了需要的东西，接下来就是找个废弃教室熬魔药了。好梦药水熬制的时间不长，以西弗勒斯杰出的魔药天赋，一周内就制作了二十瓶。

李立冬先是向斯莱特林五年级和七年级饱受O.W.L.和N.E.W.T.考试折磨的考生兜售，他们压力大，很多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没人认为这是一年级的新生熬制的高品质药水，毕竟大部分一年级生在魔药课上不炸坩埚都是比较不错的成绩了。

李立冬声称自己有特殊的进货渠道，以市场价八折的价格出售，一上午便卖出了所有药水，还接到了很多订单。

两人时间有限，课表上经常是排满课的状态。如果想多熬点药水，就要逃课或者夜不归宿。

两种方式风险太大，他们决定还是限量提供药水。李立冬去禁林找药材，西弗勒斯在教室熬魔药，两人勉强每周提供二十瓶好梦药剂。一个多月下来，他们攒下一笔不少的钱。

圣诞节很快就到，小巫师们乘坐霍格沃茨特快离校回家，和家人过圣诞。莉莉和他们道别后也回家了。李立冬和西弗勒斯都申请了留校。他们抓紧一切时间来熬制魔药。

圣诞节清晨，李立冬坐在自己的床边拆礼物，西弗勒斯送了她一瓶美容药水，莉莉送了她一本精装的《巨人内战》，佩妮送给她的是一盒酒心巧克力，室友爱琳斯送了她蜂蜜公爵新出的魔法糖果。

收拾好礼物，李立冬喝下那瓶美容药水，暖流流过全身，她觉得自己现在精神舒畅，浑身轻松。镜中的她像是开了美颜一般闪耀动人，这让一直以来平平无奇的她有些不适应。

她去找西弗勒斯，发现他已经在休息室了，还穿着她送的崭新的黑裤子。

“圣诞快乐，立冬。”西弗勒斯笑着和她打招呼。

“圣诞快乐，西弗。”

这是他们共同度过的第五个圣诞节。现在在霍格沃茨，他们不用再守着破旧的壁炉来分享一罐小得可怜的糖果了。但还是可以一起坐在壁炉旁柔软的沙发上烤烤火。

两人坐在一块，西弗拿出一盒精致的糖果，递到她面前：“送给你。”

李立冬有些惊讶，没有接：“你不是已经送过我礼物了吗？”

西弗看了眼她光彩照人的脸，耳根红了些，直接将糖罐塞到她手里：“这是我们的圣诞传统。”他扭头看着壁炉内的火焰，似乎橘黄的火焰十分有趣。

李立冬想起过往每年圣诞收到的糖果，笑着打开糖罐，自己吃一颗，又塞到西弗勒斯手里一颗：“圣诞传统。”

蜂蜜公爵的糖甜而不腻，两人你一颗我一颗，很快吃了三分之一。湖底的地窖沉默着，只能偶尔听到木柴燃烧的爆裂声。暖焰照耀着二人脸庞，记忆中的圣诞节变得更加温柔。

小巫师们乘坐霍格沃茨特快返回霍格沃茨，李立冬和斯内普在假期内熬制的安眠药水又销售一空。而后李立冬带着西弗勒斯熬制的美发药水，在公共休息室拦住了要出去的卢修斯·马尔福。

“晚上好，李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卢修斯容貌清秀，虽并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雍容华贵的配饰和气质也让身着校袍他显得更加清俊。

“这是我和西弗根据现有的美发魔药改良研制的药水。”李立冬展示了手中的魔药，又解开头绳，如云的乌发似流水般倾泻而下，在地窖的烛光中闪耀着丝绸般的光泽。

卢修斯果然被引起了兴趣，他伸手抚了抚自己束在脑后的金色马尾，接过了李立冬递过来的魔药，在光下观察起来。

“看起来不错，不过无功不受禄，李小姐想要什么？”

“这是送给您的礼物，如果您用的满意，我们再来谈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斯莱特林的学生明显发现卢修斯级长的头发变得比以前更加闪耀，泛着珍珠光泽的金发在何处都能迅速吸引大家的目光。级长用来扎马尾的发带也越来越华丽。

很快，卢修斯在一处废弃教室里约见了李立冬和西弗勒斯。教室被卢修斯施了咒语，变成了一间华丽的会客室。

“看来您对那瓶魔药很满意。”李立冬笑着关上门，和西弗勒斯坐到了卢修斯变出来的精美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