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徐念深,脑海噔时响铃,周知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放了徐念深的鸽子,这会子回去,只怕是皮影戏也要结束了。
速速赶回去,皮影戏确实结束了,但糟糕的事情也发生了,看到大理寺的人守在门外,说明有案件发生了。
提剑往里走去,只见这剧院的连老板躺在床上,七窍流血,而旁边桌上摆放着一碗莲子羹和芙蓉糕、炸排骨、小酥肉。
小六早已经验完了尸体,此刻同周捕头道,“这连老板是中毒而亡的,这些吃食都有毒,毒品是鹤顶红。”
大理寺,照例开会。
“木偶戏馆的死者是操纵木偶的小师傅齐顺,被木棍戳穿双眼,当场死亡,那装着木偶的箱子被人动过了手脚。”沈倾倾道,又补充了一句,“那木偶戏馆的陈老板说是连岱所为。”
“连岱,师父,这不就是我验尸的那具尸体吗?”小六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名字,确认没错,“连岱是皮影戏馆的老板,被人下了鹤顶红,七窍流血。”
周知棠接上,“连岱的夫人王氏也说是对家所为,这两家同在城东开店,只是隔着一条街道,平日里更是不对付。”
“有故事,徐大人,这案件还是分开查嘛?”胖爷提议。
哪想徐念深早就准备好了八张纸条,分被折成团,“分两队查,抽签吧!”
胖爷速速第一个拎起,先一步打开,上面写了一个“一”字。
顾景淮拿完了纸团,看了看沈倾倾,示意她去抽,沈倾倾随手拎起,待顾景淮打开,她再缓缓打开,自己的纸条写了一个“一”字,而顾景淮的写了一个“二”字。
缓缓松了一口气,她坐到了胖爷旁边。
胖爷看到顾景淮不吵不闹不哭而是淡定的坐在对面,吹了声口哨,又打趣沈仵作,“怎么不见顾少卿哭鼻子叫嚷呢?”
这顾少卿若是不能和沈仵作一块,按照往常就是不淡定的摸样了。
沈倾倾抿唇,简单回了一句,“顾少卿长大了。”
“那你有没有一丝丝失落?”胖爷故意询问。
“胖爷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还未等他回复,沈倾倾压低了音量特意回答,“没吵架,胖爷,你这情报局快赶上村口那些大爷大娘了。”
周知棠将纸团打开又折起,捏在手心里,坐到了顾景淮身旁。
继而是小六、徐念深一同抽到了和周捕头一组。
而靳刚和毛荷叶则是加入到胖爷那一小队。
徐念深看着两队已经结好了,“这一次查案子,为了提高案子效率,采取奖罚惩治!”
奖罚惩治!
众人神色各异,不知晓徐大人这次又打算放出什么规矩。
“奖励是休假两天以及每人一百俩银子,惩罚是每人输一百两银子以及整理卷宗!”徐念深娓娓道来,而后眼眸落在胖爷身上,不怀好意,“胖爷,你平日里爱赌博,这一局觉得如何?”
“甚好!刺激!”胖爷双眼发亮,想到那一百两银子就让人浑身通畅,“只是徐大人你可要注意了,你们队要有一个卧底了!”
话落,徐念深、周知棠以及小六齐齐望向顾景淮,那个胖爷口吻中的卧底。
沈倾倾扶额苦笑,万万没想到两人的相处在寺里竟然是众目睽睽的焦点,顾景淮该是多好,才让众人觉得顾景淮会向着自己。
顾景淮面对众人的目光也是一脸疑惑,特别是对面胖爷、靳刚和毛荷叶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夫人不忍直视的低头。
原来他们夫妻俩的相处是甜如蜂蜜,羡煞众人。
抬眼,含情脉脉望向沈倾倾,语气撒娇委屈,“夫人,你不打算替我说两句话。”
沈倾倾回望他的视线,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想找个洞钻进去,语气尽量显得宠溺,“我不会和他里应外合的。”
周知棠而后出声,“我相信沈仵作的话。”
这话一出,众人了然,沈倾倾还是很坚持原则的,胖爷点头,辅以期许的望向顾景淮,“顾少卿,沈仵作可是一如既往的坚守正义,不过这局肯定是我们拿下这四百俩,论赌博,我胖爷还没有输过。”
靳刚点头,也是有些飘飘然,“放心,有周捕头在他们队伍,我们是能赢的。”
众所周知,周捕头不和他们赌博是有原因的。
沈倾倾也志在必得,一想到即将到手的一百两,心里就痒痒,论赌博,她对自己有信心。
周知棠当即就被激发了胜负欲,“胖爷,论赌博我可能不行,但是查案,我势在必得。”又望向顾景淮,双眼一眯,徐念深了然,妇唱夫随,“顾少卿,若是背叛者,”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景淮咽了咽喉咙,这动作完全和周知棠的一模一样。
“我不会的,保证!”顾景淮望向沈倾倾,她的眉眼被描摹在心底,他感到似羽毛轻飘过,胜过小满,虽说不记得两人之间的事情了,但却未有失去的伤感沉落。
徐念深见查案的热情达到最高潮,也乐了,大家都想拿到那一百两银子,又不想输掉一百两银子,这效率绝对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