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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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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由很正经,但是谢煜还是后悔了。他想自己刚刚就应该耍赖皮让沈居安放过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坦白自己的性经验。

谢煜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坦诚了事实,“没有。”

“你不是成年了吗?”沈居安明显很惊讶。

谢煜第一次觉得沈居安不可理喻。

被迫坦白此等隐私,他此时心底乱七八糟地混杂着莫名其妙的东西,“这跟成年有什么关系啊?这需要时间和对象的!我一个人怎么做,不是,怎么进行啊?”谢煜只觉得脸上在发烫,说话声音都不由自主提高了一些,“而且我天天跟你一起哪有时间去做这回事啊!”

沈居安被他一顿话砸懵了,愣愣地看着他。谢煜喊完才想起方才话里的歧义,正想解释,就听见沈居安很真诚地握着他的手道歉,“对不起啊,谢煜。我没考虑周全。”

“不是……”谢煜想问你考虑周全什么,难道这种事我还要向你打报告说抱歉啊沈居安今天晚上我有性生活就不跟你一起放学了吗?但他遣词造句几次都感觉只会越解释越说不清,到最后看着沈居安那张稚嫩少年脸想起眼前这人根本没成年,直接气笑了。觉得沈居安真是个奇人,又觉得自己在这跟一个小孩扯什么,“算了,我跟你一个未成年解释什么。”

“哎呀这个,也不是成年和未成年的问题,不对,未成年就大事了……”沈居安明显还是没绕出来,他看着谢煜那张明媚的脸,一句话说得更结巴,“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经,不是经验,是那个怎么说,知识。对,知识。”沈居安终于把逻辑捋顺了,说话都有底气许多,“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步骤什么的,不是说你一定要做过。”

这次不是气笑了,谢煜是真的有点想笑。他想还是沈居安有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能说“看见你流鼻血也正常”的人,现在用这种学术探讨的语气问他有没有性生活也合乎寻常。

“沈居安。”谢煜深吸一口气,直呼大名,沈居安盯着他的眼睛专注等着下一句话,“我负责,好吗?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再想了。”

视线骤黑,谢煜的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一片黑暗里耳畔的谢煜声音清晰异常,带着令人安心的无奈,“我没有交往的对象,所以没有这回事,就算有也要征求对方的同意,不是我想就可以的。”眼睛上的手掌很热,谢煜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我会解决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拍到你满意为止。”

却不想谢煜的确是一个靠谱的成年男人。

“等一下我会从中景逐步推进至你的面部特写。”沈居安低头看摄像机的取景框,“《兔子新娘》第九镜第一场,action。”

前几天和女演员的有关戏份拍完,又补完和男主管的镜头和结尾,紧赶慢赶地还是来到了这场。彼时谢煜颇为无奈地让沈居安把这件事放在肚子里,说拍到他满意为止。现在看来不假。

内容比较特殊,拍前清了场,美术镜头和灯光布置好场景后尽数退出去,只留他们两个在房间里。拍了五六天,这还是沈居安第一次亲自掌镜。刚才他还在摄影机前做最后一次调整,谢煜在旁边做俯卧撑,还颇有献身精神地问:“我要不要脱衣服?”沈居安被他吓一跳,连连摇头,“不用。”

“不用?我看像阿徐那种中年男人在家一般会裸上身吧?”

对此极具生活气息的细节讨论,沈居安的回答是,“但那种男人一般都挺着一个啤酒肚,而不是块块分明的腹肌。”

终究是谢煜的问题。

白天试了光线,最后还是决定在晚上拍摄。窗帘拉上,房间内变成一个密闭空间,只有头顶一盏顶光悠悠地照着他们两个人。敲定取景地时依据阿徐的人物设定敲定的是一件狭窄的房间,半旧的墙皮,老旧的海报,还有满锈的铁架木板单人床,连灯管都被灰尘蒙得半暗不亮,坠着死掉的蜘蛛尸体。剧组一行人整理了一天也只能是整理得勉强干净,直到拍摄前沈居安还能看见墙角缝隙里干掉的壁虎。

意识到思绪放飞,沈居安默默把注意力从漫无目的地漂游拉回到眼前的取景框里。身为创作团队的核心,他在片场里一向专注,此时难得走神,原因无他,他发现自己有点不敢凝神去注视镜头里的谢煜。

从方才喊下action开始,谢煜的眼神就黏在手里的兔子身上。上身靠着床上的枕头,兔子放在腰腹处,手指在柔软的皮毛间游走,若隐若现。沈居安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抚摸手法,极慢,极缓,拇指沿着两眼之间的毛发上移,随后是整个头部。他看见谢煜的手指沿着兔子的脊椎缓缓向下,成年体的兔子玩偶在谢煜张开的双手中被慢慢包裹,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收紧,宛如蛛网将兔子牢牢困住。取景框里的方寸大小里,片中男主角手背上蜿蜒的血管盘旋在手骨上,皮肉与兔子的皮毛隐为一体,青色的血管随着手指钻入毛发之间。

一手揉着后腿,另一只手拖着兔子的臀部,手部的动作依旧是缓慢而有条理的,男人的手心紧紧包裹住兔子的臀。景深推进,中景转为近景,手掌的动作逐渐隐去,镜中人的脸被放大,即使在昏暗的光线里,沈居安依旧可以看见那张脸上缓缓渗出的汗在其中折射出的亮光。

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手部动作也随之加快,从腰到肩膀,上半身肌肉呈现出一种极其规律性的起伏。那只兔子依旧蹲坐在腰腹之间,身体被一种极其温柔野蛮的动作尽数打开。仿佛每一寸皮,每一根骨,每一口肉都要被尽数拆分,以满足身下人的口腹之欲。

如此密闭的空间,所有感官都会被尽数放大,视觉、听觉、嗅觉,甚至是幻觉。沈居安清楚地听见窗外的蝉鸣声,混着极远处几乎不可闻的汽车轰鸣,还有眼前,眼前不过两米远的距离,床上人压的极低的呼吸声。那呼吸声重而快,像是中考时跑完1000米后肺部的剧烈起伏,又像是浴室里没开换风机时吞吐间的浓郁水汽。他低下头,继续推进镜头,四十岁男人的脸占据了画面重心,前几天试妆时沈居安还专门交代化妆师换一号更深更黑的粉底,努力去盖住那张青春无限的脸。但皮肉或许可以尽力改变,骨相却没办法完全修改,就如此时,镜头里男人的眼睛缓缓闭上,汗珠沿着额头下坠至睫毛处被抖落,隐入面部的肌肉里。明明是极普通的,青春已过的,四十岁男人的脸,在他的脑中却正在被另一张浓郁的,明艳的,经得起一万次凝视的,沾满谷欠情的脸逐渐掩盖。

面容被完全覆盖时,沈居安下意识后退一步。镜头里那张脸双眼紧闭嘴唇微张,男人的头轻轻抬着,呼吸如潮水身体如海浪,一层叠一层,一浪覆一浪,直至覆水难收。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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