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策被问得哑口无言,良久才说道,“你从来是个主意大的,你做决定的事情一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而婴燃的性情我也清楚,你们都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二人自幼便不是那么合得来,性格上也没有那么相配,
你们是如何在一起的我不得而知,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很复杂,但是有一点你二人可曾想过,
这种感情一旦宣之于口,日后你们中任一人改变想法,那么便连兄弟都做不了,
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一方避着一方,最后便只能剩下一个留在跟前,你们又明白我做为父亲的心吗?”
景赢和景圆俱是沉默,景策止不住地叹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你们要我如何取舍?
你们两个地久天长,固然好,但是这世界多的是人心易变,我且问你们,日后又该如何收场?
你们尚且年轻,不曾付出过年少轻狂的代价,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后悔
——成家的事情可以先别急,确如满愚所说,有朝臣来拉拢我,妄图结两姓之好,
但是也已经都被我一一推拒了,不只是因着你们两个的事情,还有我观皇上的态度是不忙着立储,此时与谁过分亲近都不好。
暂且,我们还是如之前一样吧,你们再冷静冷静,是不是非要走到那一步不可。”
景策说罢离席,也不想多与二人说些什么,
景赢见景圆情绪稍显低落,又上前安慰几分,却从景圆口中得知景圆不日将被派遣到前线,与赵国对战。
景赢不免吃惊,“为何?
按照道理你属于京城护城司,应该不得离京才对,为何会派你去前线,还是去行兵打仗!
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吗?”
景圆摇头,“我也不知道,临下衙之时应参私下见了我一面,
他下了这个调令,但是看情况,父亲是不知道的,我本来是打算今晚上告诉他的,可是,”
景圆回想起刚才的情况,不免叹气,“阿赢,我快要走了,这下真如老头子的愿,我们相隔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