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赢另一只手按住景圆,“父亲也是为你我打算,成亲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乐意,我也不乐意,
但是我们可以与父亲好好商量,不要用争吵来伤害他。”
景圆撞进景赢一双冷如清泉的眼眸,无丝毫额外的情绪泄露,
景圆莫名被安抚下来,也随之坐下,面上却还是有些冷,躯体微微背对着景策。
景策见状心中长叹,也坐下来打算与二人好好说话,景赢却是先开了口,
“父亲,我知道让婴燃娶妻并非你的本意,如今朝堂之上洛王一家独大,但是皇上又迟迟未如众人所愿立储,
而近来想必许多人都前来试探父亲的立场,尤其是姻亲一桩,婴燃已经年近弱冠,这段时日应该有许多媒人送上拜帖吧?”
景赢指出成亲一事并非景策本意,而是因为朝局所致,
但其实景圆心中明白,这是景赢顾及景策的想法,特意给景策递的台阶。
景圆无意戳破此事,“可是我心中有人,与阿赢也已经定情,又如何能娶他人呢?对那名女子也是不公平的!”
景圆坚持自己的立场,景赢往景圆碗里夹了一块肉,又给景策夹了一块,才问道,
“若是外祖父在世,也是会如同父亲一样的态度吗?
认为断袖之癖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一时新奇,只要娶妻生子,便会过上和常人一样的生活?”
景策一时不解其意,景圆却瞬间明白,景赢这是还在介意傅曜和桑绻的婚事,更是在介意他和他之间的身份。
景圆不禁握紧了景赢的手,却觉得景赢的手格外的冷,景策自然答道,
“老师为人耿介执拗,自然不能接受一些纨绔习气,
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父亲,也会为自己的儿女打算,总不能害你母亲的。”
景赢侧头反问,“那父亲为何要将别家的女儿推入火坑?”
景策一时凝噎,景赢神情冷致,又说道,
“既然父亲认为外祖父不会这样做,为何父亲还要婴燃娶妻?
外祖父当初既然是为傅家所欺骗,父亲如今又怎么能行此欺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