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邵琛苦笑道:“我记得夏泠澈是在我请假那会转来的,对吧?”
“嗯。”
“我当时看着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不对劲了……我当时其实挺担心的,就像我曾经问过你的,你有多认真,你告诉我,他是你一生中唯一一次感性,我就明白了。我看着你从当年开始,十几年,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带着长远的目光和目的性的。”
“嗯。”云辞逸没否认,正如对方所说云辞逸短暂的十几年人生都是带着理性生活的,做的每一项选择都带有目的,就比如学习这件事,就是为了长辈不操心,未来多条出路,才成就了如今三中众所周知的学神。
“说句不好听的,我一直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别人,更别说爱了,但是你打破了这个观点。我知道你一旦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祝你早日拿下对方,我等着喝你俩的喜酒,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说完又念叨说“……白玉兰……真挚,纯洁的爱情……”
……
云辞逸举起手中的杯跟严邵琛碰了一个:“谢了。”
一杯酒下肚,云辞逸缓缓开口说:“别说我了,说说你。”
严邵琛脸上已经带着明显的醉意了,躺在沙发上,将杯举起,看着杯中的酒,透明酒荡漾着,突然自嘲般地笑了,道:“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你啊,有时太了解……反倒不是一件好事啊。”
云辞逸其实从早上严邵琛来找他就有了猜测,对方口中的‘老地方’其实是一家隐私很好的清吧,几年前开始,严邵琛胆子大了点就时不时背着父母,来找云辞逸来这喝酒,至于两位父亲则表示云辞逸看着来就好,有事打电话。
按理来严邵琛今日一约没什么不一样,但想到最近严邵琛请假频繁,心情颓废,很容易就知道不对劲,。
云辞逸听着严邵琛毫无逻辑的讲了一大堆他和夏泠澈的事,就知道这不过是一个铺垫,就像喝酒一样,喝酒壮胆,最后的谈心才是真的。
严邵琛躺在沙发上,语气很随意,但信息量可不如此随意:“就是……”
……
那一夜,严邵琛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说了不知道多少话,最后云辞逸看着严邵琛已醉倒不省人事,将他手中的酒夺走,将人拉回自己家中,两人的酒量旗鼓相当,不过一个晚上云辞逸只是偶尔小酌一下,没有醉,而严邵琛再喝可真要出命了。
严邵琛的父母对严邵琛实行放养,不过一身酒味冲天可不是什么好事,云辞逸显然是做多了这种事,轻车熟路将人拉上车。
一路上,严邵琛的嘴叽里呱啦个不停,云辞逸听了心生烦躁,下定决心,陪他借酒消愁的事不会有第二次了。
到了云家,客厅里留了一盏小灯,云辞逸借着微光将不省人事的严邵琛带上路。
叶无榭小时候就给经常过来住的发小三人留了房间,长大点,倒只有严邵琛会过来住了,虽然每次都是醉酒不能回家。
云辞逸将人放在床上,然后离开房门,就看到了门口的还没有睡觉的叶无榭,朝对方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歉意:“爸,吵醒你了。”
叶无榭摇摇头:“没事,小琛怎么了?”
严邵琛第一次醉酒留宿的第二天就把叶无榭哄得心软了,最终叶无榭答应对方不告诉严邵琛的父母,而叶无榭都同意了,那整个云家也就没人会反对。
云辞逸没多说:“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叶无榭问:“情绪怎么样?”
云辞逸犹豫了一会,道:“危险。”
本来还在打哈欠的叶无榭顿时精神了:“你有没有跟你江姨说?”
云辞逸:“没有。”
叶无榭理智回神,说:“交给我吧,我等会发个信息给你江姨,平时看着点小琛。”说完,又用手指轻弹了云辞逸的额头“还有你,酒喝的虽然少,不过还是要喝点醒酒汤,不然明天还会有点头晕的,你也长大了,我也不多说,早点睡,太晚了,明天还要上学。”
云辞逸:“好。”
叶无榭又伸手摸了摸云辞逸的头发,叶无榭看着对方微微低下头,心里不禁惆怅:没想到,转眼间长的比我还高了。
云辞逸等叶无榭松开手,才开口:“好,你也早点睡。”
叶无榭点点头然后走了,结果半路似突然想到什么了:“哦,对了,你明天别那么早起了,睡个好觉,养养精神,早餐我来做。”
叶无榭走后,云辞逸下楼,然后回到严邵琛房间,放了杯水和解酒药,紧接着就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