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里脏了吗?”
“怎么会脏呢。”Eleanor:“亲爱的,你只是看上去脸色不太好,黑眼圈有些重。”
“谢谢你。”
“不客气。”Eleanor忽然道:“还需要创可贴吗?我买了很多,要是需要的话你随时去医药箱里拿。”
创口贴三个字进耳朵那刻吴元君便如临大敌,想到自己现在还贴在胸口,不能想,越想越不对劲。
深夜,吴元君困得快要合上眼,他立刻用手指死掐着大腿根,不能睡,不能睡,还在没有门的门洞那放了把椅子,一旦有人过来就会发出动静。
屋内很安静,没有人来。
战战兢兢的一晚上煎熬地过去了。
平安度过,但白天的精神彻底萎靡不振。
黑眼圈和车雨森眼下的乌青快如出一辙了,吴元君总算感同身受车雨森乱发脾气的原因。
不能睡觉,走路都轻飘飘,时不时头晕目眩,换谁都会疯。
第二天吴元君学聪明了,虽然白天一直被车雨森找茬,但他还是抽空补觉了一下。
睡完有精神了半夜也不会那么困,他躺在离车雨森最远的房间,爬起来轻轻开窗看了一下夜雨蒙蒙的南京,俯视而去的那一刻,吴元君想以后赚钱,带妈妈也住好的房子,看这么好的夜景。
第三天,第四天,白天被车雨森阴阳怪气到没脾气,晚上吴元君迷迷糊糊阖上眼,睡着睡着轻轻翻了个身,可能那天晚上是意外,他错怪了车雨森,应该是发烧后烧傻了。
第五天吴元君的胸口不疼了,创可贴也不用粘,他将挡路的椅子放回床边。
……
第六天降临。
窗帘没有拉紧,一缕月光轻轻撒在吴元君白xi的大腿上,睡相不好,莹润柔软的那块毫无戒备地露出,当作睡衣的背心裹挟不住主人,连半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中,隐隐可以看见缠绕莲花的胸口正在规律地起伏,萦绕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那里看着很车欠。
的确又香又软,蓄意苟因不速之客。
男人的长发用黑色皮筋绑着,低垂在背后,发尾随着微跛的走路姿势缓慢轻晃,踩踏瓷砖的每一下都刻意压低。
他半搭的眼瞳失焦,走到床前时没有撞倒任何东西,像忽然出现的阴暗生物,任由黑色影子笼罩着微微张开呼吸着的红润唇瓣。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根手指动了,粗糙的指腹沿着莲花的枝干,一点点挪移。
“可以舌添吗?”男人闭着眼喃喃,用了唯一的礼貌和修养去询问。
三秒钟后后自问自答,“可以。”
人不能被添醒两次,吴元君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他睡得很深,恍惚间被这股熟悉的热意热醒,意识迷离地喃喃,“……怎么…会这样……又来了……”声音很轻,崩溃又无奈。
口允口及着莲花花蕊,指腹摩挲另一只。
吴元君眼瞳动了动,挣扎着挣扎着,终于彻底清醒了。
吴元君表情呆滞,一回生,二回熟是这样用的吧,他麻木地努力蠕动嘴唇,像等死一般,垂眼就又看见车雨森,声音逐渐平静,“操。”
这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车雨森这一次没有幸福地睡着,他用深邃的鼻梁亲昵地蹭了蹭那,恋恋不舍不含了但还要捏,“我冷……”
吴元君看着车雨森紧闭的双眼,心如死灰地也闭了闭眼,“你……”
车雨森捏、女乃的手没停过:“我怎么了?”
“¥*&¥#!¥&……*&*&!@¥#%¥¥#*&¥¥@&%。”
车雨森:“什么意思?”
“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意思。”吴元君拽住车雨森的手,从发颤的牙关艰难挤出来一句话:“不捏了,去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