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原本摇摇欲坠半靠床头,忽然间头轻轻滑落在吴元君脖子和肩膀那,房间昏黄的灯光倒映出影子,看着像两个人在暴雨天依偎于一起。
吴元君甚至感知到车雨森滚烫的呼吸如活物般噌过自己脖子,平时说的话很难听,但嘴唇是软的。
他另一只手试图给人喂药,可车雨森一直紧闭着不松开。
吴元君没办法了,掌心有规律地轻拍被子,指腹摩挲到了满头乌发,他垂眸低声哄着人,“听话,张开嘴好不好?”
动作和声音似乎弄醒了车雨森,他的声音沙哑含糊不清,“我冷……”
吴元君将被子更加裹紧他,“吃了药就不冷了,来。”
闻言车雨森才张开嘴,热水和药片总算灌进去了,病得意识不清,中途努力地数次想睁开眼。
吴元君害怕男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选择伸出手轻轻捂住车雨森的眼睛,继而更像是主动把车雨森抱在怀里。
车雨森在发颤:“好冷……”
“马上就暖和了。”吴元君垂头借着暖光仔仔细细看着车雨森,还将身体主动蜷曲过来,他们只隔着一层被子的距离。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生病的男人流露出脆弱感,看上去和清醒时分的车雨森判若两人。
“不,你不会死。”吴元君轻声告诉他,然而下一秒,车雨森无比自然地将头拱进怀里更深处,嘴对着他胸膛那处呼吸。
吴元君错愕地收回捂车雨森眼睛的手。
再下一秒,男人粗糙的指腹扯歪了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瞳孔涣散许多红血丝,沙哑的声音更是有气无力,“这是什么……”
吴元君慌张低下头。
心脏跳动飞快,肌肤被空气刺。及。
靠近心脏的位置,泛红的凸起边缘,一枝莲花柔柔地盘踞而上,枝干末端直直垂在腰腹,挥墨后透着隐晦銫谷欠。
“纹身。”吴元君刚想扯起自己的衣领。
话音刚落车雨森无意识地往吴元君胸口的莲花呼出热气,“这里漂亮……”
“……”吴元君颤抖着沉默,住男人的手背青筋被吓得鼓起,一动不敢动。
窗外雷雨交加,大抵是药物起了作用。
吴元君维持这个姿势蛮久,哄着人也拍被子,总算等到车雨森闭上眼沉沉入睡,再仔细摸了摸额头,烧退了,他叹了口气,酸麻的腰微微站起来,一步一步从车雨森卧室走出到隔壁。
他全程表情麻木,失忆吧,千万别记起来。
吴元君逃避现实迅速钻进单人床上,疲惫地在暖和的被窝里进入甜美的梦乡。
直到半夜雨停了。
莫名一股热意缓慢却汹涌地席卷而来,宛若被大型动物缠绕上,它贪婪地笼罩着人。
特别是月。匈。口那里。
好似被什么东西舌添弄,随后更是进入地方,含着,口最着,不断品咂。
吴元君心脏砰砰砰,挣扎的双腿什么都没蹬到,腰腹紧绷出一个弧度,上头浮起薄薄的汗意。
他终于睁开眼——入目就是车雨森那张熟悉又可怕的脸。
轻轻的巴掌声干脆利落地响起,“你在干什么……”
车雨森的脸颊被打偏了一点点微微泛红,他却依旧紧闭眼,重新无师自通挪回来继续趴在那里肆无忌惮口。允,口,及。
吴元君这辈子都没碰见过这样的事情。
他发红的脸颊写满茫然,不安,惊恐,无语,纠结,害怕……抓狂后习惯性平静下来,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全身僵硬努力调整呼吸。
因为此刻神志不清根本没醒的男人更加过分了,嘴里不放,手间摩挲。
然后呼吸渐渐均匀,十分幸福地睡着了。
吴元君的人生观世界观都被这个理所应当的动作震碎了,上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车雨森月兑了……他闭上眼,做梦,一定是做梦,迅速也甩自己一巴掌。
嘶——疼。
完了。
不是梦。
吴元君手都在颤,红着脸轻轻将自己的。月。匈。部拔出来,轻微“啵”地一声在空气中清晰,他听见后面红耳赤,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用力扛起车雨森回到他的卧室。
复原回原状。
做完这些吴元君快速找到地下自己的衣服,套上后依旧目光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
腿还是发软,深呼吸好几下还是没有缓解完这件事带来的冲击性。
吴元君艰难地垂头,那里还微微犯肿,红了,他哆哆嗦嗦心烦意乱地在与“罪魁祸首”隔着一面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嘬哪里?
来添他那里。
想跑。
可是跑了就没钱。
不能跑,不能……吴元君慌张间翻到了Eleanor给的烟,冷静,先得冷静下来。
他表情茫然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机械性地捻着烟,狠狠深吸一口进肺里。
吴元君愣愣地任由打火机再次烧到自己手指,抓狂到薅头发,抽完四根烟都没想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十字架油画就在不远处挂着。
这算什么?
算车雨森恐同但深柜吗?
吴元君喉结动了动,含着烟头的嘴唇发麻,还是无法忽视那里的濡湿。
似乎还在喂。女乃。
还在被另一个男人无意识地舌。添,弄。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