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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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人的生活一如既往,班级老师也兢兢业业,天依旧的蓝,云依旧的白,不同的是等待的心情不一样了。
褚千幸和魏萍过了三天紧张又激动的生活,终于迎来了全新结果出来的一天。
何密到底是钱捐到了位,所以这本半个月才能解决的事,三天就给迅速的解决了,就连那做笔录的民警,打字速度都快了三倍。
魏萍在上班,所以何密只让司机把他和褚千幸带过去签字,魏萍自己过来。
两人坐在车上往市局走,前面杨秘书一如既往的勤勤恳恳,“我已经给他们说了,过会您要和同学一起去拘留室看人,他们保证不会打扰,摄像头也会关闭,只要不出大问题怎么整都是可以的”
何密点头,他看着褚千幸笑着哄人,“可以吧?过会你可以再揍他一顿”
褚千幸对着他笑笑,只是眼里强烈的恨意和翻涌的痛恶让他笑意有点勉强。
到底是要再次看到压在自己心头两三年的魔鬼,褚千幸半点恨意未减,更是有想将人拆了皮抽了骨再暴揍一顿的想法,少年人好强也记仇,强健的心脏砰砰跳的愤恨,胸中一团急待发泄的怒火让他咬牙切齿,拳头因为聚力捏的如钢如铁般坚硬。
杨秘书瞄了一眼褚千幸的表情,继续看着何密道,“那边审讯的时候一直没让他睡觉,三天时间他衣服应该也有味道了,所以小公子,您要是嫌弃可以只让您同学进去”
何密听了一笑,“不用,你这一讲我倒是有点后悔,应该再多审几天的,把他关上一个月,一个月不能见外人,只让他坐那椅子上反省,他不是一级伤残吗?就让他在那坐到一级伤残,我看他这准大学生还像不像他朋友圈里发的满世界旅游那么风光无限”
杨秘书跟着笑两声,“哦,还有,京都外国语大学接到了我们发过去的判决书,已经免除了他的保送资格,毕竟是我们公司发过去的,所以他们经过确认当即就决定免除了,并且他人已经进入了京都所有学校和公司的黑名单”
何密点头,“可以,剩下的舆论再搞大点,相关的几个学校全都覆盖掉”
杨秘书,“这您放心,水军都安排好了,各个学校的校吧,校群,尤其学校附近的一些网吧,餐馆,娱乐场所,他们水军都安排了人进去,以这些学生的八卦程度,大概一晚上就能传遍整个清江了”
何密满意,“好”
褚千幸听着两人的交流坐在旁边一言不发,杂乱的情绪让他想着过会见到人怎么才能让自己看着绝对的胜利。
何密看他这样子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胳膊,“别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时候你应该欢呼,应该雀跃,应该摆好笑脸,意气风发的走到手下败将面前,然后得意洋洋的嘲讽他,打压他,把他往泥里踩,把他的自尊击碎,告诉他他前途尽毁,而你即将风光无限,告诉他未来他再也不敢再见你,因为你见他一次就要打压他一次,除非他愿意做你的踏脚石,否则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
“……”
褚千幸看着人,“是这样做吗?”
何密点头,“当然要这样做,他之前怎么对你,你现在就要成倍成倍的还回去,只让他下跪怎么够?你要让他给你磕头,向你求饶,他害你的时候那么心安理得,现在让他真成一级伤残也不是不可以”
褚千幸视线看着前面飞掠的路面,“……”
车很快到了地方,民警早已经将结案文书准备好在门口等着人。
褚千幸被一群人簇拥着签了字,然后又和何密被民警带去了拘留室。
通道狭窄,拘留室的铁门泛着冰冷的银白色,站自己旁边的何密满脸倨傲冷漠,似已经准备好要给自己撑腰出气,因为这,褚千幸路上来时的愤怒竟平淡了起来。
何密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让他的心脏和和缓缓的像是一滩柔和的温水。
“呵呵”
褚千幸离奇的笑出声。
何密听着了声音瞪他一眼,“笑啥呢?先去把人威胁一顿再笑不行吗?”
“……”
褚千幸看了一眼站旁边的民警,然后低头凑近何密耳边,“何密,你真可爱”
何密无语,“……”
褚千幸推开门进去,拘留室灯光炽白,亮的整个房间内没有一点暗影,人站其中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灯光照到头顶的灼烧感。
褚千幸往左看去,一个还带着少年气,满面死丧但透着掩不住的委屈不甘的人就坐在铁栅栏后,他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显然是怕了些什么。
褚千幸盯着人看过来的脸打量了一下,三年过去,这人除染了发色外,倒是更白更壮了些,看来除了这被审的三天,他其他时候都过得很好。
褚千幸平静的喊出了曾像恶魔般围绕在自己周边近两年的名字,“魏天赐”
魏天赐显然没想到进来的人不再是审他的警察,而是这几天一直被要求回忆,一直能从刑警口中听到名字的人。
“褚千幸……?!”
何密扫了对面的人两眼,然后自然的坐到了对面用来审讯的椅子上。
褚千幸看着自己曾当成好友并把自己打进地狱,现在在这种地方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的人,他心里升起一种‘终于,你也这样了’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