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小时,林麦迷迷糊糊地感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抚/摸自己的脸,有人在耳边轻声叫他起床,他不满地翻了个身。
眯了一会,马上惊醒过来,他居然在徐彻的床上睡得这样毫无章法。
他身上穿的是徐彻的睡衣,宽了一大圈,动作大一点领口就会滑下去,露出一大片肌/肤。
于是他一边按着领口一边去找自己的衣服,最后在地上看见了被扯烂的衬衫,裤子的纽扣也不翼而飞。
而罪魁祸首正站在床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林麦耳尖红红的,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昨晚的事情你快点忘记哦,我已经忘记了,我们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计较啦......”
他朝徐彻眨了眨眼,徐彻却说:“我把你的作业带过来了,去吃饭,吃完写。”然后转身就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小气地斤斤计较。
49
林麦跟在徐彻后面来到饭厅,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大大的落地窗外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徐彻,听说有钱人会喝下午茶,你家吃完饭会有吗?”林麦吃饭也不老实,好奇地东张西望。他有个吃饭时看电视的习惯,现在只能看对面的徐彻,着实有点无聊,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你想吃的话我让阿姨去准备。”徐彻说。
“徐彻,你家好/大/呀,饭厅比我家客厅还大。”
“徐彻,你吃那么少,怎么长得那么高?我也想长高。”
徐彻沉默地吃着手里的饭,没有理会他。
“徐彻,你一个人住会觉得孤单吗?”
“徐彻,咸豆花和甜豆花你更喜欢哪种……”
徐彻叉起一块削好的桃子果肉,伸到他面前,淡淡地说,“张嘴。”
林麦听话地张/嘴/咬/下去,甜甜的果肉,他心里来不及感受这点甜蜜,觉得这是徐彻嫌他太吵,让他闭嘴。
他想起来电视上有一档节目叫《我家的冰箱》,现在也很想去看看富人家的冰箱是不是和电视上的一样。
他期待地注视着徐彻,“徐彻,我可以去看你家冰箱吗?”
徐彻默许了。
林麦小跑过去,冰箱门开启时发出一小截好听的音乐,他竖起耳朵,好奇的眼睛像坠入银河的星星——怎么那么少东西?只有几瓶看不懂名字的洋酒、几盒英文包装的酸奶、夹层还有一盒巧克力。
那盒巧克力他好像在哪见过,林麦拿起来端详,轻飘飘的空盒子,盒子里外到处都沾满了干/透的、黑褐色的痕迹。
他悄悄地叫了一声:“哎呀。”
......这好像是他往徐彻课桌里扔的那一盒巧克力冰激凌。
手中的盒子突然被抽走,林麦下意识地转头,右肩却被温凉的掌心按住,仰头撞进了徐彻垂落的视线里。
徐彻把酸奶递到他嘴边,说:“吃完了,你喝酸奶吧。”
林麦自然地张嘴咬住吸管,脸上有一丝惆怅,原来徐彻只是吃了同款的冰激凌,他的冰激凌,早已被水管冲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