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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校园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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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那时就赶到了。骁哥你认识这个人吗?”庄牧野问。

“不熟。”何时骁别过脸看向窗外,眼里有几分烦躁,显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人怎么阴魂不散。

“可是书澈哥说那人是他的舍友,两人读书时候闹了些矛盾。”庄牧野继续说着,“我想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何时骁突然笑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哪是什么忠犬,明明是只大狐狸。庄璟云啊庄璟云,你小子知道自己往书澈身边送的是什么吗?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犀利:“这你都知道,怎么?你这么关心陈书澈,是在追他?”

“对,我喜欢他,正准备追他。”庄牧野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坦荡得让人无处躲藏。

“咳咳——”

许是没料到庄牧野能这么坦荡,何时骁一口咖啡没咽下去,卡在嗓子眼,咳嗽了半响。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嘴角抽搐,怎么现在小年轻出柜都这么直接。他无奈地摇头:“你倒是直接。”

“你说的那人应该是梁尤珂。大三冬天的时候,他喝了酒,被一个男人堵在小树林里表白。那人自称喜欢了他很久,听说把梁尤珂摁着亲,还差点擦枪走火。幸亏被路过的人听见呼救,阻止了。这一幕刚好被人拍下发到校园贴吧上面。”何时骁说。

“便有学生按着照片里那人模糊的背影和衣服,把目标锁在了和那晚想要侵犯梁尤珂的人衣服一模一样的书澈身上。”

“反正我是不信的,但是这件事情发酵的太厉害了,梁尤珂那时受刺激,情绪也很激进,嚷嚷着要么陈书澈从宿舍搬走,要么就是他走。一时间,校园里风言风语四起,全是对书澈的谩骂。”

“那时人们的思想没有现在开明,对于同性恋避之不及。更恶劣的是,有人还扒出了书澈的家庭情况,把这些张贴在校园栏和贴吧上面。”

何时骁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A大简直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学生们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往书澈床铺下塞染血的诅咒娃娃、被子里放刀片、甚至在学校路上走着都会被不知从哪来的一盆水浇得浑身湿透。

陈书澈自那件事情之后,也不再和何时骁还有庄璟云碰面。说直白点就是,在躲着他们两个,他自己一人承担流言蜚语就行。

“梁尤珂和我们一个宿舍,相处三年了。连舍友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人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许是过往的那些回忆太苦涩,何时骁顿时觉得嘴里的咖啡味道太苦,他喊来服务生,点了杯白桃乌龙茶。

等服务生把饮品端上来后,何时骁越想越气,抿了好几口才堪堪压下火气。

他揉了揉蹙起的眉心,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不是书澈做的,但他从来没有对这件事情做任何解释,还从宿舍搬了出去。”

“自那之后,他话更少了。”

“本来身体就不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能把自己照顾得多好。”何时骁愣神地喃喃道。

那时陈书澈刚搬出去没几天,庄璟云就找到他,问他要不要也搬出去住。地址就在陈书澈租的同一栋公寓里,上下楼的距离。

何时骁到现在都记得,大少爷脾气的庄璟云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明明他自己的独立生存能力差得不得了,却在知道提到书澈的时候,几度哽咽到说不成话。

担心书澈照顾不好自己,担心他不好好吃饭,担心万一他出事了,身边也没个人能依靠。

自此,他们二人又找上了陈书澈,和他一起出行上下课。

那时学校里有传说他和庄璟云是陈书澈的左右护法,跟狗皮膏药似的。

庄璟云还特意跑来问他在意吗?何时骁摇头。世间熙熙攘攘,他问心无愧,也丝毫不在乎别人的风言风语。

大四下学期,陈书澈的论文被导师扣了又扣,明明已经达到了优秀毕业论文的水平,硬是不给通过。最后愣是给人耗到了三辩,还给他打了最低的分数。

后来三人虽然毕业了,分散在天涯海角。但建的小群里隔三岔五地就会有人冒个泡。

今儿不是庄璟云发的在哪又发现了家美食,推荐他们去吃。明儿就是何时骁发的做菜视频和一些生活急救常识,偶尔陈书澈转发条养生文章在群里。

“他那时候......过得很苦,亲妈改嫁,亲爸酗酒家暴,早就不要他了。是爷爷把他拉扯大,老人家在书澈高考完那个夏天就撒手人寰了......”

家里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

“年轻时,难免年轻气盛,见不得好朋友受一点委屈。梁尤珂那件事过后,我和璟云私底下托关系找人查了这件事情。”何时骁抬眼看向庄牧野。

在他知道庄璟云把自家弟弟安排到陈书澈家里,美名其曰借住,他心里就有七八分猜到庄璟云的目的了。那人刀子嘴豆腐心,到头来最属他放心不下书澈。

“你哥可能没跟你说过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庄牧野的胸口闷得发疼,像是被人按进了深水里。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气音:“什么?”

“那晚真正堵梁尤珂的,是隔壁班班长闵嘉佑。”何时骁的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书澈之所以不解释,是因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提及这件事,他仍觉得心疼和荒谬。为人父,怎么能竟吸孩子身上的血。

“闵嘉佑怕事情败露,见风向往书澈偏,试图拿钱让书澈给他顶了这污水。他怕书澈拒绝,私底下先给他那个赌鬼父亲塞了三十万。”

窗外的树影在桌面上摇晃,像一场隔世的梦。何时骁的声音越来越轻:“十年前的三十万,要比现在值钱得多得多。等书澈知道找他爸要回来还给闵嘉佑时,钱早就被他爸用于赌博输光了。”

“书澈不愿欠别人什么,他欠闵嘉佑的钱,开不来了口来否认这件事情。”

咖啡厅里嘈杂的人声,变得遥远而模糊。庄牧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他不敢去想,书澈哥那段时间过得有多艰难。

怪不得书澈哥要把相框倒扣在床头柜处,他先前笑着说都过去的事情,其实哪过去了。他甚至没能放下,却又怪不了谁,到最后只能来指责自己的不好。

他夜里惊觉,甚至这么多年再次和那次事件的“受害人”见面,入睡时也要靠着吃安眠药才能闭上眼。他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会不害怕,不无助呢。

睁眼闭眼都是斥责谩骂,一场大型且持久的校园霸凌,在他身上展开。

陈书澈其实时刻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过往的不堪。

岁月曾留下暗语,但他竟从未读懂。

对不起,书澈哥,要是我那时在就好了。

庄牧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桌面上,他的咖啡已经凉了,奶泡凝结成一片惨白的浮沫,像极了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无人知晓的伤痛。

临走付钱时,何时骁拦住了他,

“我的店,不用付钱。就当是娘家人的见面礼。”他声音低沉,眼神里透着一丝少见的柔和。

庄牧野的目光微微闪动,他没想到何时骁会这样说。

“书澈他虽然有时候不爱说话,但他心地最软。他总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轻易表露出来。你——”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要是认真的话,耐心些,好好待他,不要辜负他。”

“骁哥放心。”庄牧野脊背挺直,一字一句道,“我这辈子,只认定书澈哥一人。”

他上一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一世,是坚定的唯陈书澈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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