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桥看了眼梗着脖子质问他的卡琳娜,又看了看一旁脸色发青的奥西多,不禁有点想笑:“奥西多,你要不去做个亲子鉴定吧,你这么精明的兽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今桥站起身,走到卡琳娜面前,S级Alpha的压迫感逼得她往后退了两步:“你问我凭什么瞧不起你?卡琳娜,你为自己争取的方式就是偷别人的腺体吗?贵族学院的老师没教过你,没了腺体的兽人可能会死吗?”
今桥厉声道:“你想要成为太子妃,别人的人生就活该被你毁掉吗?你知道窃取兽人腺体要判多少年吗?你以为我父皇会保你吗?”
卡琳娜脸色惨白:“不是的,我换的腺体、那颗腺体的来源是合法的。”
今桥冷笑一声:“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合适的腺体,还敢说是合法的?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去调查那颗腺体的来源吗?非要我说出更多的东西来才肯死心?”
卡琳娜闻言满脸惊恐,她慌不择言道:“您!难道您知道……”
“够了!”奥西多猛地打断了卡琳娜的话,他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卡琳娜被父亲警告的目光瞪得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千万不能说的秘密,连忙闭上嘴,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奥西多闭了闭眼,再看向今桥时已经勉强恢复了平静:“殿下,当年她只是做了换腺体手术,对其他的事根本不清楚,不过是在胡言乱语罢了。我请求您看在她还是个病人的份上,不要计较她言语上的不敬。”
奥西多深吸一口气:“皇太子殿下,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们利欲熏心,可大错已然酿成,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接下来您希望我们如何做,恳请您直示。”
今桥闻言并未说话,只定定地看了奥西多一会儿,奥西多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知道整个家族的命运都系于面前人一念间,只觉得仿佛有一把尖刀悬在头顶上,随时都要落下。
豆大的汗珠从奥西多额头上滚滚而下,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今桥终于开口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如果真的想告发你,也不会把人都清出去,只和你单独谈了。这件事毕竟同我父皇当年秘密寻求政治联姻有关,若是放到明面上来说,总是绕不开他本人的,我作为他的儿子,自然是不好说出去影响我父皇声誉的。”
奥西多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长长舒了口气。他抹了把脸,重新换上了个谄媚的笑:“是是是,殿下您最是顾全大局了。您放心,只要您愿意替我们保密,我可以向您保证,关于我承诺给您的话,永远作数。以后您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不着急。”今桥似笑非笑道,“卡琳娜说的没错,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我父皇,你自然应该为他效忠才是。今天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以后在元老院里,你还是可以继续给我找‘不痛快’。”
“不敢,不敢。”奥西多讪笑道。
“至于私底下……”今桥转了转手上的智能手环,漫不经心道,“等需要的时候我会让人联系你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是是是,我一定记得。”奥西多觉得额头上的汗又开始往外冒,他一直知道皇太子是个不好糊弄的聪明人,但他毕竟才涉政没几年,要是在古早的蓝星时期,自己的年纪都可以当他爷爷了,这么个毛头小子,奥西多总是不太服他。又因为女儿卡琳娜和陛下的这层关系,奥西多对今桥在朝政中的快速成长总是怀有一种危机感,没少逮着机会给今桥找些麻烦。可今桥刚刚的言行,让奥西多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看透这位皇太子,就好像今桥从来没有把他一直以来的针锋相对当回事,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只是颗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罢了。
“对了。”今桥又想起来了什么,“这次的事,既然你向我道了歉,是不是也应该向白玉道个歉?毕竟你刚刚也承认了,都怪你自己在我父皇面前胡说八道,才牵连了白玉这个无辜的人。”
奥西多一愣,脸上的假笑都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刚刚才觉得这皇太子是个心里有大成算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又开始色令智昏起来!话题是怎么莫名其妙转回白玉身上的?
奥西多根本看不上那个毫无背景的皇太子的小情人,但他才被今桥敲打过,面上压根不敢显露半分:“是,是该道歉的,那我去把白先生叫进来?”
“嗯。”今桥又转向站在一旁装鹌鹑的卡琳娜,“还有你。”
卡琳娜被点名,脸上慢慢浮起羞愤来。陛下明明答应了今天让白玉来给她道歉,她还准备好好整治一番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怎么现在反而变成她要给白玉道歉了?
卡琳娜气得把长长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却又不敢辩驳:“是,我道歉。”
今桥看着卡琳娜精彩纷呈的脸色,莫名觉得她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心虚,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房间的大门就被打开,奥西多把白玉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