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玉恼怒的挣开男人束缚,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质疑,“为什么不让我送他们?”
贺瑾冷躁的按了按太阳穴,“美国的公司遇到点麻烦,明日我就要回去帮堂哥。”
气势汹汹的女孩突然泻了火,不自在的抿抿唇,“你去就好。”
“我去?你这样我怎么去?我若是不在你今日能这么轻松走出聂家的大门?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护不住你,你今日如此冲动想没想过后果?”
细白的手指羞愧的屈起,桑玉讪讪的解释事情原由:“是我们的人里出了奸细,不然我们早把月亮带回来了,我没有冲动行事。”
“今天能去的都是聂尘意最相信的兄弟,在这群人里面还能出现奸细,那也是你们识人不清,御下不严。”
被他毫不客气的说透,桑玉原本就憋着的怒火瞬间爆发:“那你说怎么办?在那种情况下把月亮丢掉吗?她若是再回去你想没想过她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聂睿就是个变态,你刚才不都看到月亮的情况了。”
之前活泼开朗的小姑娘被欺负成这样,她怎么能中途把她丢掉。
漆黑的眸底暗鸷几乎要化作实质,贺瑾克制的攥紧女孩无名指,“那是聂家兄弟的事情,他们争家产争女人,最后谁技高一筹,那这些东西就全是谁的。”
“月亮不是物品!”
聂睿身体不好,聂家的族老们担心聂家的未来,所以找回了遗落在外的聂尘意,月亮是奶奶捡到的孩子,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然而然的就相互喜欢。
可聂睿那个变态得知聂家人打算让聂尘意接手聂家,故意把月亮拐走,以欺负月亮来达到恶心聂尘意。
桑玉掩下眸中的雾气,哀凉的诉说着往日的委屈,“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女人就是可以交换、争夺的物品?”
贺瑾不愿再和她多费口舌,眸子透过玻璃折射偷窥着拧巴矛盾的女孩。
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物品,他喜欢就多留几天,不喜欢就用金钱打发掉。
只不过她有些不同。
不过这个不同明日便要被他挖除掉了,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心中的想法。
良久得不到回应,桑玉愤恨的抽出无名指上的银戒,“停车!我下车。”
银戒在车垫上跑了几圈,贺瑾静静地盯着银戒半晌,没有笑容的脸上更加冷戾,“捡起来。”
确实是他太过娇掼她了。
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试图蜉蝣撼树,失败后还不知悔改。
双方对峙片刻,一向先低头的男人此次一改常态,冷漠无情的启唇,“桑玉,我不想说第二遍。”
“停车!”女孩固执的梗着脖颈,“这个戒指到底是谁给你的?”
若不是别人给他的,他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他之前可是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男人无声笑了笑,懒慢的摘下腕上缠着的安抚带,“停车,滚远点。”
“滚就滚,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手指还未触碰到门把手,手腕就被什么带子缠住,桑玉本能的挣脱束缚却不想两只手都被捆绑起来。
男女力气悬殊过大,桑玉恐惧的看着变脸的男人,细腕相互摩擦却始终得不到丝毫曙光。
随着开、关车门上锁的声音响起,桑玉瞧着手腕上的束缚,头顶的阴影和昔日梦魇一齐袭来,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眸子瞬间布满了惊恐神色。
“我、我捡…你解开。”
“你别这样…我捡、我捡…”
“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