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对此毫无猜测。

不仅来源于他对渣市的了解仅限于酒水街，还因为他和督办们的往来一直不冷不热，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就没人把你当自己人。所以越熟络的人背叛自己就越损失惨痛，毕竟熟络往往是最佳的武器。

卓聪的讳莫如深让他意识到想抓住澜督办的把柄，只有同流合污。

所以当墨淳从卓聪的宅邸回来，他立刻下到了训练场。他本想找滚刀一起合计，想想有什么办法也参与到港口的仓库交易里，岂料滚刀又没来。

他真是给气笑了，不得不又亲自摸去了滚刀的宿舍，把滚刀连着人带着被子一起从床上扒拉下来。

滚刀本来睡得暖暖的，结果像个蝉蛹一样被人推到地上，他还蠕动了好一会才破茧而出，还没张口骂人，却见着是墨淳，才搓搓眼睛坐起来。

“你不会又来骂我不出工吧？”滚刀从床边摸了一根烟，烟味好歹驱散了少许睡意。

他也是佩服墨淳，干了一仗居然还精神抖擞。果然成功的人都不知疲倦，滚刀疲倦，所以他赚不了钱。

“我怎么能和奴仆街的阿哥搭上？”墨淳省略寒暄，开门见山。

滚刀听罢一愣，说哪个奴仆街，哪个阿哥。

墨淳说渣市奴仆街，你不是去过吗，你认识里面的谁，带我也认识一下。

滚刀扬眉。他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看来以后和墨淳说话不管多离谱，都不用怀疑，因为墨淳比他以为的还要离谱。

“你听说了？”滚刀问。

墨淳说，“听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