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追辛突然支吾出声,他耳垂微凉,隐约被什么含入口中。
手中的重量发生变化,他手臂一沉,从托举的动作变成环抱到男人身上,他身姿难支,也如玉石倾倒般层层跌落,一下子跌进冰冷的怀抱。
“……”
师追辛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手胡乱的划拉过男人的衣服,脑袋彻底埋入跌宕起伏的肌肉中。
……软的。
师追辛只能将脑袋抵在男人的胸膛,无声闭了闭眼。
“……放开我。”
黏腻的潮湿粘着在耳边,男人似乎格外偏爱这块地方,祂衔咬住那一块软骨,黏黏糊糊的抿进嘴里,用尖牙厮磨咀嚼。
或许是师追辛体衰耳聋,时常用摘下助听器的方式避免与祂交流,于是恶劣的男鬼学会了将唇贴在他的耳边,亲昵又哀怨的比着口型。
他不想听,祂也不说。
祂哀怨的贴着师追辛的耳朵,又万分怜爱的舔/舐。
恨它听不见,又恨它听见。
于是“恶鬼”不言不语,只一味揉捏厮磨。
耳鬓厮磨间,祂无声呵笑,手指拂过师追辛的侧脸,抚过鼓动的喉结,祂再度躬身,侧头轻咬。
近乎要将师追辛吞吃入腹一般。
“我真恨不得——”
祂欲壑难填,恨恨之余发出喟叹,尖锐的牙齿磨了磨,最终也只是在师追辛脖颈间落下一吻。
“不许再剪蝴蝶结。”祂恨声威胁。
“也不是我……”
师追辛只觉得耳朵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下意识偏头,被咬住脖子,厮磨的尖牙磨着他,半是威胁半是软磨。
磨得他耳根子发软,面色更是一片绯色,眼中光影流漾间,他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符纸,气息不稳定的呢喃。
“那你想要什么?”
小马?小羊?小狗?
师追辛猝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小羊怎么样?”
他摸狗头似的抬手顺了顺男人的长发,如月华般的银发披散在他的肩膀。
与其说是“恶鬼”从地上捞起一片月华,不如说是师追辛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从晦暗的海水中捞起一轮明月。
洁白的、明/慧的小羊。
我的小羊。
哦,不行。
感觉到被咬住的地方隐隐钝痛,某鬼咯吱磨牙,师追辛眉梢微挑。
不管。
他三下五除二撕出小羊的轮廓,一巴掌将符纸斜斜贴在男鬼的脸上。
男鬼目光幽幽,嘴巴一松,从脸上揭下皱巴巴的符纸,尖锐挑高斜飞的长眉,面露凶光。
坏了。
师追辛下意识摸袖子,被人一把抓住手,他再想跑也跑不掉了,只能被人一把拉进怀里,抵着按在墙上。
男人双手握着他的细腰,手掌摸索着腰窝,抓着两侧往上一推,膝盖抵在师追辛的腿间,直直把人顶起。
师追辛已无计可施,“恶鬼”恶劣的咧开嘴角,嘴角上扬起明显的笑弧,即便是笑着,凶戾的眉眼依旧显得邪气肆意。
“落我手上了。”祂呵笑一声,手掌顺着腰侧往上抚摸,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师追辛的脸,手指轻佻的剥开他领口处的盘扣。
古旧的长衫样式扣着几个盘扣,平时扣上也算费劲,落到“恶鬼”的手中,轻飘飘一勾弄,就叫祂弄了下来。
才露出点锁骨,“恶鬼”还没品味到一点美味,就被人捉住了手。
师追辛眉头微蹙,不适的踮起脚尖,一把将祂乱摸的手拍开。
他横眉冷对:“哪学的?”
现在这姿势比艳/情小说还过分。
膝盖抵住……了。
师追辛猝然觉得不悦,更不悦的是祂在封印里从哪学来的这些把戏?
他眸光发沉,一把扣住不老实的手,严厉的眉眼沾染一点绯色,倒像是中途抽身的无情人。
师追辛横眉冷对,别有一番风情。
“收起你那些小纸片吧。”“恶鬼”语气玩味,一把抓住师追辛摸向桌子的手,反手扣在墙上。
“你把我变成狗啊羊啊,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恶鬼”反而笑了起来,师追辛不让脱,祂反而勾开了自己的领子,大敞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祂也不说话,只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师追辛看,那目光如狼似虎,像是要将他全身舔遍了般。
祂变成了狗变成了羊,师追辛成了什么?
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