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雪白细腻,睫毛仿佛能炸开花来,在月色的映衬下,眉目动人羞涩,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探一探究竟。
他……真的……很漂亮。
又白又娇弱……宛若艺术品。
她面色沉默的看着炆池,内心深处忽的汹涌出炙热的欲望,像一头猛兽一样,快要将她吞噬。
但她很克制,依然不形于色,面色沉默,这严厉的眼神,让炆池有些紧张,他俩的手继续握着,炆池不自觉红了耳根:
“不太一样,她说我以前那样,只能让别人感受到欲望,把持不住的是我,但是新的方式,把持不住的是别人。”
“怎么说?”云镜问。
“这要怎么说?”他跪在地上,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云镜解释,可看着云镜那质问的眼光,他也紧张。
此时此刻,他的右手正攥着云镜的手,他忽然灵机一动,握紧了那手用力一拽。
云镜没想到他敢放肆地去拽她,没做好准备,身子向前倾斜去,炆池忽然跪直,他本来就很高,跪直了后高度正合适,不偏不倚地便接住了云镜。
直接便吻了上去。
惊天动地。
他的吻很轻,很柔,很有香气,带着诱人的香甜,她需要俯下身子才能够得到。
云镜的浑身泛起一阵麻木,整个大脑空洞了片刻,等到神志清醒的时候,才发现炆池正跪在地上伸直了身子来吻他。
明明跪在地上处于劣势,却掌握着主动权。
在云镜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掌握主动权。
不过……有点意思……
她闭着眼睛,开始享受着那个吻,感受着唇舌交缠的暧昧,耳边泛着滋滋水声。
她开始将炆池拽上软榻上来,炆池有些重量,软榻瞬间凹陷,她翻身上去,压在炆池身上,将他的双手牢牢的锁在手里,往头上一锁一压,开始吻他。
(审核,只亲了,看到了吗?只亲了,刹了车!刹了车!只亲了。)
俩人吻的热烈又急促,连云镜的手都开始不安分地撕扯着衣物,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衫里面,微凉的手接触到皮肤,炆池一阵战栗。
“殿下……嗯……您弄疼我了。”
她的手死死地锁住炆池的手,这才注意到已经把炆池的手接近弯折,怪不得,他说了这话。
不过云镜不管,痛感也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很喜欢让他陪她一起痛苦,便丝毫不顾及他鼻息不适的声音,吻的更加投入,恨不得将他在此处就地正法。
但她没有,在炆池浑身炽热,鼻息越来越急促,已经开始闭眼等待的时候,她临时刹住了那车。
(不要误会!只是亲了,请审核认真观看!只是亲了!刹住了车!脖子也没碰!)
停在了此处,炆池蓦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她,眼神空洞失落。
云镜放开了他的手,在软榻的一处半撑着,沉重地起身,停在了这一刻,她知道,她又一次失态了。
是清醒的失态。
但没关系。
没有什么后果。
她需要炆池去到梁洲当内应,一定要给炆池留一个清白的身子去,梁洲刺史极其挑剔,如果验出来不是处子,是会直接杀人毁掉。
她也不准备与炆池产生什么,只是片刻情欲而已,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什么。
云镜坐在了软榻边,字正腔圆地说:“学得不错,确实不一样。”
炆池躺在软榻上,额上出了一层细汗,他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盖上了锁骨,开始慢慢起身,扯了扯被云镜给坐着的衣角。
云镜尴尬地让开,慌乱中,炆池尴尬地把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整理好。
“多谢大人指点。”
这话一出,云镜羞愧难当,整个人直接把头给埋在了手里面,咬着牙不敢让炆池看见自己的表情。
还好……他什么都不懂。
糊弄得过去。
“回去吧,我静静。”长叹了一口气,整个房间里面,都显得沉重异常。
“好,殿下,我走了。”他记得云镜说过,不能用属下告退,他便改了话语。
“走吧走吧,早点睡,明天还有课。”她只想快点把炆池给打发走,看见炆池,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耻辱一样。
外人面前,她冷静,自持,袖手天下,美貌无双,除了残暴点给人诟病,实在是个完美得挑不出错处的人。
用着这样的身份久了,她自己也变得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开始苛责,拧巴,变得越来越沉闷。就连和官师衔、岑玉京相处,她也有裕王该有的威严。
只有炆池,见到了她内里的失控,见到了这样的圣人,有这样疯魔索取人欲的时刻,见到了她所有不对外人展示的一面。
还好……他什么都不懂。
愚昧又无知。
就算出了差错,他也渺小的如同一直蝼蚁,甚至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就能让炆池在这个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放宽了心。
在软榻上懊恼的时刻,炆池已经勉强收拾妥当,遮了吻痕,巴巴地望着她。
她挥挥手,炆池才走出了房门,听话的把房门给带上,炆池一走,她紧皱着眉头,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片刻后,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仍有吻后的痕迹,她舌尖舔了舔,回想起炆池身上的香气和那如凝脂一般的皮肤。
炆池,世间难以再寻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