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处正在心里默默吐槽,突然慕寻便拉着他走了,他走得时候还不忘看一眼明镜台。嗯,果然还是和以往被拒时一样凄惨,那小脸还是一样的煞白。
走回客栈的时候,瞿处忍不住好奇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明镜台?”
慕寻看着他一脸好奇的样子,丝毫没有夹杂其他情绪,心里微叹了口气,但还是解释道:“一位女子赠男子花,便是爱慕之意,如若是在大街上,被多位女子公然掷花,便意味着这份爱不需隐藏,它也值得行走于这世间,本来这个行为并不被特意冠上某种爱慕,但是同性之间的爱慕总是要比男子与女子之间的爱慕艰难些,所以后世便将这种示爱方法隐形的冠上了同性之恋。”
瞿处:“哦,同性之人里,只有明镜台满足既知晓你的行踪又爱慕你的两个条件,所以肯定是他。没想到,你不仅对这儒学之术颇有造诣,对这杂书也十分精通啊,连这么偏的知识你都知道。”
慕寻笑了笑,摇了摇头。
李照行刑时瞿处没有去看,但是下葬时去送了他最后一程,看着那两座挨得紧紧的墓,一圈石墙将这两座墓围起来,两人同立一碑,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生辰,这仿佛就是这两人的全部了。
本以为不会有人来看他们,没想到却是有人比他们先行一步,瞿处看着那墓碑前的一束野花,看见了树林里一闪而过的蓝色身影,连忙追上去,却是烟台!
慕寻紧随其后,烟台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突然笑了起来。
瞿处:“你笑什么?”
烟台:“没什么,只是在笑原来你们这样的人家,也会因为得不到一些东西而痛苦啊,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心里还真不平衡,哈哈哈。”
瞿处:“说什么有的没的,你作甚在这?”瞿处没听懂他的意思,只当他在装神弄鬼,慕寻听了,却是一顿。
烟台玩了玩自己垂在耳边的头发,轻笑道:“只是来看看和我一样的苦命人罢了。”
慕寻盯着烟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装疯。”
烟台笑了笑,放下在指尖缠绕的头发:“被你看出来了,那怎么办呢?”他装作在思考的样子,“那就罚我永远得到自由吧!”
慕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烟台笑了笑,没有说话,向他们行了个礼之后,便朝着玉春楼相反的方向走了。
瞿处看着他走去的方向,对慕寻说道:“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吧。”
但是世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