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意义非凡,估计着很快就能用上了,想到此,悄悄红了脸。
陆狸一行人出发时,萧蕴的马车已经提前飞奔出一天,三辆车五匹马,落脚在一处城镇上,纵是事态急,崔寒烟也还是留了时间来让她休息,没有日夜兼程。
“急是急,倒也不用太过焦急,我可不想母亲还没见着,先把你累倒了!”他说,“母亲若知道会怪我的!”
“你母亲她……”萧蕴近乡情怯,此时居然感觉到一丝慌乱,“都喜欢什么?”
崔寒烟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把她抱进怀里:“你什么样,她就喜欢什么样。”嫌还不够,他又说,“她喜欢我喜欢的。”
说罢便低头看着她,只是看,也不多动作,眼神却分明越发的粘稠,意图明显,萧蕴害羞,挣脱他的怀抱,佯装要睡觉,死命推他离开。
他缠着硬是亲了她一口才肯走。
既然崔寒烟都这么说了,想来那边的情况他总是更清楚,萧蕴也暂且放下心,跟着他一起,赶路之余也有片刻可以休息,倒也没什么不适应。
几日后到一座城下,城上有名为不得。
“这地方好生奇怪。”雪莲纳闷,“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不得城,听起来怪不吉利的!”红焰跟着说:“岂不是求而不得?”
萧蕴对民间的事知之甚少,自然也不清楚,想弄明白只能进城看看,恰巧天色已黑,便打算今夜暂留在此地。
找到可休息的客栈,萧蕴空下来没事干,拉着红焰和雪莲上街,后面跟着剑春和剑秋,时候还早,城里还算得上热闹。
入夜天冷,街上有卖取暖用的皮货,红焰在一旁挑选,跟摊主闲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此城名字的由来,摊主人长得和气,见客人好奇,笑着解释:“这可要说到很久以前了,听我爹的爹的爹说,最早取名字的城主觉得万事难为,才有这个名字,毕竟求而不得人间常事嘛,以讹传讹的谁知道?”
忽然隔壁摊主凑过来,摇了头道:“我倒是听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咱这地还是个破烂村子,有一对爱人在此分离,所以才名不得城。”
“得了吧,这个地方旧时候是军事要地,起这名图的就是个不得跨越!”路人过来插了一句。
红焰道:“原来如此。”
萧蕴跟着正听的认真,耳边不经意听到另一个声音,入耳的一刹,心脏顿了一息。
“刚吃过饭就要吃零食!”
“我就想吃,阿狸哥哥,你买给我吧好不好?”
听见的不只是萧蕴,还有红焰和雪莲,红焰放下手里拿的鹿皮手套就想上去请个安,雪莲一把把她拽回来,低声道:“别过去!”
暗示她看看一边,萧蕴已经走出几里远,身后是剑春和剑秋,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一点不敢放松。
“公主不想见他们,要不也不会提前出发了!”雪莲余光瞅了一眼不远处正举着糖葫芦的纳兰珠,又补充道,“再说人家都甜甜蜜蜜的,见什么?”拉着还一头雾水的红焰快速往回走,生怕被看见。
还好没有,一路顺利回来,两人忧心忡忡过来,红焰手里还拿着个路上顺手买的小玩意,是个圆头圆脑的小不倒翁,来哄公主。
萧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指尖戳着不倒翁的脑袋,让她们两个回去,语气平淡:“去睡吧,本公主想自己静会儿。”
两人告退,萧蕴一静就静到了半夜。
没有什么睡意,倚在窗边看星星,星星也不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偶尔忽闪两下,星星的尽头是遥远的大晏都城,风一阵一阵地在脸上刮擦过,不是很冷,大约相比于此刻寥落的心境,即便冷点也并不算什么。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星星转过几轮,直到终于打了个哈欠,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冰凉,萧蕴关上窗,缩回床上。
红焰和雪莲跟来就是来照顾她的,两人一起住在隔壁,去睡觉之前已把屋子里收拾的十分妥帖,即便是萧蕴被寒风冻得张不开嘴,被褥里塞着的热乎乎的汤婆子也让她很快缓过来,身体沉入一片温暖中。
睡过去之前,萧蕴迷糊想着,明晚上要不还是把崔寒烟叫过来暖床好了,他热乎的很,还能防止她熬夜。
第二日本打算继续出发。大约是因为昨夜吹了冷风,萧蕴虽是没有发热,喉咙却不舒服,鼻子也跟着发红流涕,她捂着块手帕吭哧吭哧不当回事,抬脚想上车。崔寒烟皱着眉把她一把搂回来,对上她的不理解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带到最近的医馆。
“姑娘受了寒气,是吹风吹的吧!这么冷的天,姑娘体弱,还是得多注意保暖!”老大夫捋着胡子说,“相公也不必多焦急,吃两副药去去寒就没事了!”
崔寒烟黑脸,他不急,他是气,他不过才几夜不在,她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萧蕴小心翼翼揪他袖子:“我没事,要不……还是快些走吧!”崔寒烟叮嘱雪莲留下拿药,要带萧蕴回客栈。
意识到他没听出来她真正的意思,萧蕴又加了几个字:“我是说早点出发……”
他扫了她一眼,她心有余悸,想闭嘴又不甘心继续挣扎,这里有陆狸,虽然不知道走了没,还是以防万一的好,他肯定要骂她,她不想见他,再说她也有一肚子话,若见了面肯定憋不住也要骂他。
“寒烟……”
崔寒烟沉下嗓子:“治不好,就不走!”
“你要是真为我着想,就留下,好好治病!”
萧蕴咂巴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后发出一个音节。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