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闲终于内心暗爽起来:呵呵,坑完队友还想跑,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最后结果就是,五个人被抓住一起站在办公室里等着挨训,还有一个气喘如牛的老师撑在墙上开始怀疑人生——刘卿柳和沈遥岑跑得实在是太快了!他追了大半个学校跑得要命,眼看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幸亏在另一个老师的协助下才将人抓捕归案。
刘卿柳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地站在墙边,等着满脸乌云的教导主任雷霆大爆发。
沈遥岑站在她旁边,忽然觉得牙齿好像有些发酸,像是被人狠狠扇过一巴掌的那种感觉。但他现在却古怪地觉得很高兴、很快意、很尽兴。
刘卿柳和沈遥岑都是学校尖子班里出了名的人物,常常在年级排行榜上名列前茅,遑论那出众的长相,几乎令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教导主任黑着个脸,沉默良久,见五人貌似真心悔过般低着头一言不发才终于狠狠一拍桌子:“翻墙逃学在外打牌扰乱学校秩序,你们几个眼里还有没有校规校纪了?!”
白闲胆子小,被这一吓就是鼻子酸涩,立刻滑跪认错:“知道了……”
教导主任眯了眯眼:“其他人呢?”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也。其他三个纷纷认错,只剩下一个刘卿柳还抿着个嘴没说话。
教导主任顿时气急攻心,先想逼这人好好认错,然后再追问一下那卡牌到底是谁带来学校的,最后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通报全校再叫家长一条龙服务,才能端正校规校纪!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刘卿柳那边却忽然出了状况。
只见她忽然双眼失神,整个人面色惨白,随后身体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沈遥岑忙把她抓住,吓得在场所有老师都是心里一惊,更有了解内情的老师凑到教导主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沈遥岑愣神之下看了刘卿柳一眼,却见这人诡计得逞似的冲他眨了眨眼,随后站起身来开始在办公室里尖叫抓挠摔东西,把所有人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教导主任忙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带她回去休息吧,下午好好上课,别想那么多。多大点事,别闹出毛病来了,啊。”开玩笑,刘卿柳要是在自己办公室里三二一跳了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老师一个月就领那些工资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结果刘卿柳一远离办公室,立刻就神清气爽满血复活,堪称华佗在世。
白闲拍着胸脯感慨:“哇,刘卿柳,你刚才装得也太像了吧?看着真的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别说把老师给吓到了,连我都吓得不轻!”
哪知,刘卿柳却忽然凑近他,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耳旁阴恻恻地说:“其实……我刚才根本不是装的……呵呵呵……”
白闲浑身上下顿时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躲到沈遥岑身旁去不跟刘卿柳说话,怕被传染。
沈遥岑叹了口气,跟个老父亲似的劝:“你吓他干嘛?”
刘卿柳挑了挑眉,显然是觉得白闲的反应有趣,下次还吓。
不过经历了这场突发事件后,牌算是没得打了,几人只好老老实实回教室去睡午觉。
下午周测成绩全都出完,刘卿柳的英语比沈遥岑低几分,理综分数和他差不多,所有科目加起来两个人的分数居然一样,都在班里并列第一、年级第一。
这几乎快让班主任笑得下巴都合不拢了,但中午发生的事情该批评还是得批评,只是碍于刘卿柳的“病情”就没有到全校批评这一步,不过还是让人各自通知家长到学校里来开会。
最先到的是白闲的大哥,他哥比他年龄要大上不少,自然也成熟不少。年轻的男人盯着白闲看了会儿,见人跟鹌鹑似的缩了一下,也没生气,只是在了解完事情起因经过后装模作样地口头训斥了一下白闲就算过了。
眼看着白闲都被他大哥领出去了,沈遥岑和刘卿柳还坐在凳子上闲得抠指甲。
刘卿柳看着好像都快睡着了,沈遥岑盯着自己被抠破皮的手指瞧,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点紧张,还有点害怕,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似的,恶心得他想吐。
刘卿柳见状,从兜里摸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薄荷糖悄悄塞给他,沈遥岑自然而然得接过来,抖索着手拆了包装,等薄荷的香辣气息充盈着整个口腔直达肺腑,才终于感觉好受一点。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甚至能听见班主任握着笔在纸上摩挲的声音簌簌作响。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又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