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回到将军府用完膳后到院子里消食,无意间听到家里的下人在讨论些什么,平日里她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可今日她听到了尧幻的名字。
“你们刚刚说尧幻怎么了?”
“小……小姐,奴婢…奴婢没说什么!”下人慌张地解释着。
“我问你们刚刚说尧幻怎么了?!”左棠没那么有耐心在这听他们编瞎话。
“奴婢听说昨夜李将军潜入丞相府,伤了尧大人,尧大人似乎伤得不轻。”
“怪不得这一个二个都瞒着我呢。”
左棠连忙换了衣服赶去丞相府,但和赖明秋去时一样,她也被拒之门外,但很显然她比赖明秋执着些,既然正门进不去,那她就翻墙好了。
“啧,这丞相府怎么没人啊?”左棠翻进丞相府,边环视了一下周边,边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熟门熟路地摸到尧幻的卧房。她刚一推开门进去,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到了脖子上。
“左棠?”尧幻看清来人,将架在左棠脖子上的短刀收了起来。
“呼~”左棠呼出一口气,抚了抚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走进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这才平复下来。“你吓死我了。”
“究竟是谁要把谁吓死了?你可知我刚刚要是没收住刀是什么后果?还镇北将军,我看镇北将军也不过如此。”尧幻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坐到左棠的对面。
“我那是没对你设防好不好?你要换了别人,早被我‘唰唰’两下打倒在地了。”左棠说着还做了个擒拿的动作。“而且谁知道你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读书人,还有点三脚猫功夫啊?”
“天都黑了,你不在你府上好生待着,翻墙到我这做什么?”
“来你这做什么?来看看你是不是真如那些人所说伤得很重,我好嘲笑你一番。”
“那看来镇北将军不能如愿了,毕竟鄙人刚刚差点把将军一刀封喉呢。”尧幻笑着将左棠空了的杯子填满。
“既然伤得不重,那为何对明秋和我,都是闭门不见啊?”
“待尘埃落定,我自然会去找你们。现在你和明秋还是同我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说得好像谁乐意跟你亲近似的。”左棠低声抱怨道。“从进来我就想问,你这府上怎么没什么人了?”
“大都被我遣散了,我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少卿,怎么负担得起那么多下人的俸禄啊?”
“也是,你一个小小的正四品,能有多少俸禄啊。”
尧幻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虽然左棠还是那副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与她作对的模样,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现在是这段时日以来最放松的时刻。
“对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就凭你刚刚那一下,我就知道不是一两天能习得的。”
“你还记得明秋送我们短刀时你说了什么吗?”尧幻将手搭在桌上的短刀上,思绪好像一时间飘回了小时候。
赖明秋的母亲是商人,每次带着商队外出回来时总会带回些新鲜玩意,那次赖明秋的母亲从西域回来,带回了三把那边的短刀,赖明秋便满心欢喜的拿着短刀去找左棠和尧幻,左棠接过短刀时眼睛仿佛都亮了亮。
“明秋,这短刀好精致啊!你回去记得替我谢谢姨娘。”
“好。”赖明秋点了点头,又看向尧幻,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里也是掩饰不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