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解离辞道:“现在是社会主义法治社会,没有主人这一说。”
“我知道,你不是在停职期间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待着?”陈潇湘伸手从兜里摸出烟,手上示意的一下问解离辞抽不抽。
“呸,什么停职期间,他就是看我不顺眼,非和我妈她们几个贯通好,让我滚到内城去,老子他妈纯爷们,人家二十岁的小姑娘都在外城守着,我要回去丢死人了。”解离辞伸手拒绝了陈潇湘的烟,蹲在地上愤愤不平道。
“哎呀,正常,正常,内城多好的,多少人想进去都搞不到,而你能进去多好的。”陈潇湘扭头吸了口烟道。
“那签是我自己抽到内城的,早知道我学我哥把签给转让了。”解离辞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转让?”陈潇湘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抬起头问道:“基地的《云洄历法》不是明确规定不能转让,租借,售卖内城签吗?”
“你说那个逼逼一堆,编法者是以我哥为首的一群文学家编的那个历法?”解离辞问。
陈潇湘没预料到是谢韶编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顶个屁用,你看外城哪里见到过未成年的孩子,哪个父母不是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内城签,违法?全基地一半以上都是这么搞的,全抓了监狱也蹲不下。”解离辞骂道。
“那你哥?”
“我哥免费给了一个小姑娘,看见那个防御塔了吗?她在内城和我哥的妹妹住到了一起,我妈还把他骂了一顿,说他不在乎自己生命……”
“给哪个姑娘?谁啊?”陈潇湘问。
“楚郁,门口防御塔展示栏有照片。”
“西北方向的防御塔的区域指挥官?”陈潇湘脑海里浮现上楼时边上展示栏中间贴着的照片下的番号问。
“对。”
“你哥的基因这么好的吗?随便收养个人都长这么好看?”陈潇湘问。
照片上的楚郁张扬无比,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镜头,脸上挂着陈潇湘非常熟悉的笑。
那是漫不经心。
从内心深处展现出来的松弛和无所畏惧。
“她?好看?”解离辞难以置信的声音传了过来,表情活像是被人喂了蟑螂。
陈潇湘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那你审美估计有问题,需不需要让我去找我哥带你去治疗?”解离辞满脸关心道。
“你和她有仇?”陈潇湘透过解离辞的脸想到这件事问。
解离辞嘴角抽搐半晌道:“她就是那个二十多岁就当上区域指挥官的人,老子他妈的当时就差一点就超过她。”
陈潇湘满脸唏嘘,他拍了拍解离辞道:“少年心事?喜欢人家?”
这下解离辞的表情更像是吃了蟑螂一般,他骂道:“我操?看上她?人家他妈是女同,喜欢谢韶的妹妹。”
陈潇湘满脸你们圈子太□□,我不懂的表情道:“那你是单相思?”
“他妈的老子就算是找男人去操都不会看上她这玩意,造谣在《云洄历法》里属于违规,信不信我告你去。”解离辞忍无可忍,险些一拳干翻陈潇湘。
陈潇湘满脸“我懂”的表情,低头吸了口烟。
“你那啥表情?”解离辞满脸气愤,正想上前和陈潇湘理论,身后响彻几乎快要深入他内心恐惧的声音。
“解离辞,我不是把你停职了吗?”谢韶居高临下,淡色的目光落在解离辞身上,后者看到这样霎时间汗毛竖起。
本来做好审判的解离辞蹲在原地摆好pose等待他哥的谩骂。
但是预料中的谩骂没来,只见他哥修长的手从他眼前伸过去,一把夺过陈潇湘嘴边的烟,毫不犹豫的扔在地上。
“外城军部范围禁止抽烟,如有再犯下次停职调查。”谢韶一脚踩灭烟头上的火苗,军靴移开,独留下被踩扁的烟蒂在地上冒出微弱到极致的烟雾。
一边的陈潇湘悲痛不以的蹲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陨落的烟,闷闷的声音在周围响起:“这可是中华,还是软的……”
“这可是研究所里不知道哪个主任在我威逼利诱下给的半包,我攒了半年,这才抽上……”
谢韶:“……”
解离辞:“…………”
“谢上将,你太严厉了,这种在末日下属于浪费资源,你知道尼古丁能在人类极其畏惧某种物品的情况下,带给精神上带来安慰吗?你知道叼着烟在末日之下摆拍动作有多帅吗?你知道像我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城外维护人类命运对于这一口期待了多久了吗?”陈潇湘一连三问,甚至中间连间断都没有。
“我不知道。”谢韶缓缓道:“但是我知道,你有神经病的话可以给部队报备,外城军人有医保卡。”
陈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