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身剪裁精良的暗纹西装,领口的线条锋利如刃,衬得肩线愈发挺拔。
汇集了Patrox顶级设计师心血的这套西装,将在傅寻砚的舞台之后作为当季中端线的主打款式,听闻将卖到两万三一套。
黑色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珠光,像是把整个夜晚的奢靡都穿在了身上。内搭的衬衫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领口处一枚暗绿宝石领针闪着危险的光——这是绅士礼仪下藏着的叛逆宣言。
当视线离开西装聚焦到主人公的脸上,呼吸如同被掠夺一般,让人心脏抽痛一瞬。
银发已经被染回了黑色,但那叛逆的气质无法再度被磨灭,即便黑色的发代表着乖顺,在傅寻砚身上却失去了那种意味。
反而如深夜,如深夜的山脊和暴雨前的乌云,压迫感过于强烈。
微卷的黑发被梳成慵懒的大背头,几缕不听话的卷毛垂落在鬓边,给这份精致添了分随性的倨傲。
他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冰的琥珀,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审视七分戏谑。
傅寻砚难得看见这样的自己。
西装在他身上,从来都是一种低调的伪装,是融入人群的证明。
他的西装伴随着职位的上升而抬价,从最开始的两三百,到穿越前的五六千,他不会选这样前短后长的特殊款式,更不会选择珠光面料。
他总是优先考虑最不起眼的,最不突出身材的,最能削减他容貌气质的。
这样他才会确保自己工作时不会因外貌过盛而被人打趣,也不会因此被同事猜忌靠着能力以外的其他东西上位。
这是第一次,他穿上了西装,却并不为遮掩魅力。
而是最大程度地释放它。
傅寻砚吸了一口气,再抬眸时,镜中的他已经不是他。
而是《I get it》的一部分,是那个雅痞挑动人心的花花公子。
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锃亮的牛津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地面。他抬手调整袖扣,腕骨从西装袖口露出一截,银灰色的机械表盘映着血管的青色,让人无端想起被束缚的鹰隼。
他精心设计着独属于他的“性感”——像中世纪的吸血鬼贵族学会了现代社会的游戏规则,用雪茄烟雾和雪利酒的甜香织成陷阱。
当他突然勾起嘴角时,人们会听见狩猎前的扳机轻响。
更衣室的帘子就在面前。
他挑开,带着拉直的嘴角与戏谑的某种笑意。
“来了来了,啊啊啊别挤我啊达裴!”
“嘶~”
“嘶~”
[啊啊啊啊妈妈我眼睛瞎了,怎么黑屏了,人呢?快给朕看看爱妃!]
[刘!永!善!不要光顾着自己!妈妈这个时候不想看你的衣服给我把镜头抬上去!]
[啊啊啊我要发疯了这群男的要不要点脸,我才是金主爸爸快给我闪开!]
怒骂了十几秒,镜头依旧耷拉着不知道在拍谁的衣服,黑乎乎一片,观众只能听见耳边一阵嘶嘶。
[震惊!某日《新世纪》练习生全体进化为蝮蛇,原因是哪般?]
[我累了,有没有人管管我们的死活]
[谁懂我现在心脏快爆炸了,肯定很好看要不然这群男的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好奇死了我还要多久,就是说还要多久!]
好在刘永善没有辜负观众们的期待,准确来说是工作人员没有辜负观众的期待,强忍着眼睛黏着在那个青年身上的欲望而提醒了刘永善。
“镜头!镜头注意一下!”
“哦哦。”刘永善似乎清醒了点,但很快又迷幻在那张脸营造的虚幻错觉中。
但随着镜头抬高,观众也终于见到了他们所渴望看见的容颜。
那是何等瑰丽的画面——即便身处简陋的后台,即便周围工作人员挤挤攘攘,即便帅哥环伺……但没有一种东西,能把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掠夺走。
那是一对不太标准但韵味更浓厚的狐狸眼——眼尾上挑的弧度像名家工笔描出的锋刃,薄薄的眼皮下压着两点寒星似的瞳仁。
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浮着层雾霭般的疏离,仿佛众生都不过是水墨画上可有可无的留白。
苍白的皮肤在暗处会泛出冷调的瓷光,鼻梁到下颌的线条像被冰刃雕琢过,连唇色都淡得近乎透明。
他的脸一直都很干净,化妆师别出心裁为他在眼尾缀了颗浅褐色的小痣,给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添了丝活气,像雪地里偶然落下的狐爪印。
活色生香。
[没话说,原来面对盛世美颜真的没话可说]
[词穷,真的词穷,以后要我写美人,我会直接打上三个字“傅寻砚”]
[谁懂,光看这张脸真的很难想象出他的身世——我偶尔会觉得傅寻砚像是小说里那种隐世贵族的弟子,什么打工人都是假身份]
[这么说不太好吧,就好像否定他过去的辛苦一样……]
[咳咳就是对着这张脸有感而发嘛]
[这套西装真的,绝了,把美貌发挥到百分之两百,宽肩窄腰真的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