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手中沾着菌丝的手术刀"叮当"掉在地上时，听证会的全息投影屏正好播放到陆沉被绑在实验台的画面。我低头看着手臂上浮现的外星文字审判纹身，那些流动的金色符号突然转向克隆舱，像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般蜂拥而去。

"拦住那些字!"张可欣抄起灭火器砸向克隆舱，"它们要把陈默腌入味了!"

整个听证厅突然下起电子雪，每片雪花都是《宠物权益白皮书》的残页。缅因猫踩着纷飞的纸页跃上主席台，爪子在桌面按出梅花状焦痕:"根据《三界调解法》第233条，我宣布休庭期间将启动..."

它的话被突然涌入的猫叫声淹没。落地窗外，五百多只机械橘猫正用尾巴挂着LED屏游街，红光组成的大字在暮色中滚动:"八小时工作制!带薪舔毛假!人类必须停止PUA!"

"这就是你们绿派的阴谋?"蓝派议员把假发摔在桌上，"连电子宠物都要组建工会了!"

我扒着窗沿往下看，差点被激光笔晃瞎眼。领队的布偶猫戴着镶钻项圈，正用《学猫叫》的调子喊口号:"拒绝007!我们要小鱼干自由!"

缅因猫突然甩出全息投影，密密麻麻的条款在空中拼成猫爬架形状:"《宠物权益白皮书》已通过元宇宙议会审议，即日起..."

"等一下!"我抓住飘过眼前的条款，水印在审判纹身的金光下显形母亲实验室的量子加密标志正随着光影流转，"这文件怎么会有我妈实验室的..."

张可欣突然骑着扫地机器人撞进会场:"不好啦!楼下哈士奇把自动投食机改成了老虎机!"

我拽着张可欣的鲨鱼睡衣尾巴冲进消防通道时，整栋楼的警报声正在演奏《恋爱循环》。透过安全门的玻璃窗，看到缅因猫的白手套在条款上按出梅花印，每处爪痕都渗出克莱因蓝的荧光。

"菜鸟!看附录页!"柯基的电子音混着电流杂音。我撞开安全门滚进楼梯间，手里攥着的白皮书残页突然发烫，那些宠物爪印在墙面的应急灯下重组，竟拼出段外星文字的招聘广告:"诚聘星际调解员，包吃包住，时薪三根猫条。"

"这比街头小广告还离谱!"张可欣用激光笔扫描爪印，"扫出来居然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答案!"

我们踩着自动扶梯的扶手往下滑时，一楼大厅已经变成萌宠主题的菜市场。贵宾犬造型的扫地机器人正在抛洒猫薄荷，三只缅因猫戴着"工会代表"的袖标，用尾巴卷着激光笔在墙上写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