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又不深,就一点点,血也只留了一点,不用这么紧张的。
“没事儿的,小伤口而已,很快就愈合了。”
“什么小伤口啊!若是以后遇到更严重的伤,你也说是小伤口吗?你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呢!”
陆言瑜被他这么一吼,有点懵,他怎么他了吗?!至于吗?!
“我是医者。”
“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不懂吗?!”段虞川只回说话都是抖的,他又放轻声音,“阿瑜,别再把自己弄伤了好吗?”
这段时间,为何他越发的古怪,总是神神叨叨的,他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
陆言瑜小心地开口:“你在……怕什么?”
段虞川沉默了,他努力平复心情,带笑道:“我怎么可能有怕的东西呢,你别瞎猜。”
“你在怕什么?”陆言瑜根本没理他刚才的话。
人在面临逃避一个问题后,若是重复的问他同一个问题,就真的会怀疑,或者告诉你什么。
但段虞川不能说,或者说,还不是时候,等事情一过去,他肯定会告诉陆言瑜所有的,很快的。
“没事儿,过几日我爹娘回来,我这段时间就不来找你了,早点休息,晚安。”
陆言瑜想拉住他,把什么都一次性问个清楚,但还是没有这么做,他知自己和段虞川到底是什么情况,也知若是不愿意说,那不管你怎么撬他的嘴,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果然,他说到做到,这几日段虞川还真就没来找他,只是入夜了,跑到明雨轩来歇夜,就算见着陆言瑜醒着,他也没说话,两人都沉默。
大军班师回朝当日。
按规矩,段父和段母要先进宫拜见天子,才能回府。
此次大捷,本国大胜,陛下犒劳三军,摆庆功宴,所以他们在宫里待了整整两日,而且段母说思念家中孩儿,陛下才放他们回来,不然他们还要在宫中待还些日子。
他们回来的时候,天都暗了,段虞川同万童以及楚姨娘在段府大门等着,他没叫陆言瑜来。
其一他和陆言瑜之前还有些小矛盾,其二,陆言瑜整日捣鼓他的药材,没时间来管这些。
楚姨娘在旁边,看着段虞川,心里暗笑:公子没让陆言瑜来!你陆言瑜有什么能耐,最后还不是一样招公子厌烦。
马车到了。
段母还没到的时候,就看着他们在外头守着了,马车一听,她最先下马车。
一下来就抱着段虞川,眼泪:“娘的虞川啊,娘想死你了!才两年未见都长高了不少啊,你怎么都瘦了啊?”
她又转向万童:“万童!是不是你没照顾好公子啊?!”
“冤枉啊夫人!”万童太冤了。
段虞川想开口说话,结果被段母身后的声音给闭了嘴。
“他哪儿瘦了?整日泡在温柔乡里,不学无术,没一点世家公子的样!”
段虞川见段父下了马车,恭敬行礼:“父亲。”
“哼!”段父理都没理他,直接进了府。
段母道:“不用管你爹,他就那样,还没回来之前,一直想着你,他就是死要面子不说。”
段虞川笑着点头。
他知道他的这位父亲是什么样的性格,但真的看到了,还是挺严格的,这真正的段虞川到底是怎么样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下长大的啊。
“夫人,我们进屋说吧。”
若是楚姨娘一直不说话,可能段母都不会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就只眼里全是自己的孩儿。
“你就是楚云秀?”
楚云秀笑道:“回夫人,是妾身。”
段母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这一年多谢你照顾虞川了。”
说着说着,段母开始了她的回忆。
“可怜了瑶知那孩子,那么年轻就……”
“娘,别说了,我们先进去吧。”段虞川打断了她,伸手搀扶着她。
“好好好,我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段虞川扶着她进了府门,其余人也跟了进来。
大堂,段父段母坐在上位。
段虞川准备在位置坐下,就听着段父说话。
“给我跪下!”
段虞川知他要问什么,乖乖地跪下。
段父丢了一本册子在他跟前:“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段虞川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全是段虞川在这一年来干的混账事,包括强娶陆言瑜。
“孩儿自知当初太过混账,已深刻反省,肯定会改的,望爹能原谅孩儿。”
这把段父段母,包括楚云秀都给惊讶了。
这还是段虞川吗?还是那个不妥协,死也要和他们对着干的段虞川吗?为什么这么听话了?
“你……”段父欲说未说。
段母担心是上去查看:“虞川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还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