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洛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心情八卦,看来是不怕了。”
焦瑭伸长脖子显得自己高一点,没一会儿又缩回去了,“谁说不怕了?我那是转移注意力。话说回来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离开?”
余弈安认真道:“找到门。”为了增加可信性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当然还有一句没有说,或者把域主抓出来干掉。
焦瑭:......
姬洛宸:......
他们这一安静,外面的声音就更加明显,似乎有人跟医院吵起来了。几人对视一眼,余弈安率先回到走廊,他想看看闹事的这位是不是活人。
姬洛宸摩挲了几下手腕上的阴阳环,跟着一起朝声音来源走去,手环上微微裂开一道细纹,声音被淹没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我就做一个痔.....肛垫悬吊术,至于住这么多天院吗?”
“这是医院的规定,方便观察术后情况。”
吵架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米七三左右,留着寸头,带着副黑框眼镜,看着斯文,声音一点不小,大概是被油盐不进的护士气到了。
本来他也想过自己走,三天前他出差犯了难以启齿的老毛病,索性没等到回去直接来医院手术了,没想到这儿的住院部比门诊还破。找了几圈连门都看不到,险些以为自己进的是精神病院。
更没想到的是,他提出出院,院方居然死活不同意,这是看他不顺眼还是和医保部门不对付?刚才房里的人忽然都跟中邪一样看向白墙,他差点怀疑他们看到了什么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出院。立刻,马上!”
“张先生,这我做不了主,不如我带你去七楼问问主任?”
余弈安和焦瑭闻言皆是一愣,七楼不是锁着吗?
余弈安和焦瑭都试图努力过更上一层楼,但是无一例外皆被挡在了下面。通往七楼的第二段楼梯上,黄铜色的铁门用铁链和锁头锁着,那复古又接地气的锁法仿佛在朝众人叫嚣。姬洛宸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往楼上去过的,此时看着这场闹剧看的津津有味。这人逮哪靠哪,懒洋洋的好像没有骨头。
焦瑭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直摇头,这欢都娱乐真是不做人,看把孩子摔的。唉~要是自己当初演完那部戏趁热打铁,现在说不定都火到可以跟公司谈条件,那样就能把‘儿子’收进云星传媒了。
姬洛宸和他神游天外的‘老父亲’慈爱的眼神对视了片刻......嗯,拳头又硬了。秉承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决定给这帮人找点事做。
在场的三位人类忽然生出一种蚂蚁上树的麻痒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这树都是谁显而易见。张非越发觉得在这里待着有多不舒服,并且逐渐离谱地打量起这家医院的风水。
七楼往上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张非闻言奇怪地看了那护士两眼,“七楼?不是锁着吗?”
护士微笑道:“七楼和八楼是特殊加护病房和办公室,为了病患更好的休息,上楼的通道在另一处。”
她这话张非和焦瑭信,余弈安却陷入了沉思,他这两天利用病患的身份之便,在夜里走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上楼的方法。这位张先生这么跟上去难说还能不能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