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这么久不嫌冷，门开一会儿都不行？这么久外面的雾气也没飘进来，看起来这个空间里的场景只有这一栋住院部大楼。姬洛宸的目光一直落在某条鱼身上。焦瑭一肚子问题想问，也知道不能在这，好不容易血气倒转的感觉消失了，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护士换完药离开，床上那条鱼手欠地摸了摸纱布，同时看向窗边的俩人。也是只看着不说话，这位起码还有点别的表情动作，总体来说并不难熬。姬洛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什么毛病？都喜欢看着别人不讲话？

最终还是余弈安先开了口，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们是人？”

姬洛宸摇头，脸不红气不喘道：“不是。”

焦瑭张了张嘴，将那句是咽了回去。总觉得要是这个时候和这个四弟唱反调他会死的很难看。

余弈安：……

看着面前这两个刚被自己救了的人，姬洛宸脑袋嗡嗡的，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他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接茬，以往那些人听了这明显划分队伍的话，都会像见了亲人一般贴过来。

可姬洛宸表示不是他不想，他没见过那个状态的人类。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过这样的事，要说有，也就他们俩见面互换身份的那个晚上。但他没有装孙子的爱好。

况且......姬洛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余弈安默念了几句正事要紧，不跟傻比一般见识。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叫小余，你们怎么称呼？”

姬洛宸捣乱：“我叫大鱼。”

余弈安：“……”

焦瑭不明所以，但跟着一起捣乱：“我叫小虾。”

余弈安：“……”

这届人类太难带了，草，这哥们和域主是一伙的吧，余弈安真切感受到了职业生涯的艰辛和这个世界的恶意。

姬洛宸无视眼前小孩有些幽怨的眼神，用比起余弈安还无辜的表情问他：“怎么了？”

余弈安咬牙：“没事，我去下洗手间，要一起吗？”

姬洛宸：“好，一起？”

第二句是对焦瑭说的，焦瑭有点尴尬，“我觉得……我该走了，你没事就行。”

姬洛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耽误不了多久，去完再走。”

几人离开，却没去洗手间，而是跑到楼梯间了。洗手间屁大点地方，保不齐就会被不是人的东西听见，不是骂人。他们总不能在白天人这么多的时候，堵着厕所门不让别人方便吧？即使他们不是人，真的不是骂人。

焦瑭跟在两人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简直比这医院里的东西还像游魂，而习惯身后跟着这种东西的姬洛宸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倒是余弈安，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被附身，微微放下心。这个一直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年轻人......嗯，这才是正常反应，至于另外一个。余弈安转头时刚好和姬洛宸的视线对上，心虚地目光闪了闪。

姬洛宸看见了，并且没有贴心的当没看见。

“这位公......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