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家在村子最里面,门口歪歪斜斜的一颗老海棠树,叶子早就掉光了,露着光秃秃的枝干,倒是枝头还有些殷红的海棠果,偶有秋日的鸟儿过来吃果。
走进大门左边是三间厢房,正对着的是三间正房,右边是两间库房,红砖墙黑瓦片,衬着屋里老灯泡的黄色光晕,花为溪感觉温暖至极。
花为溪已经提前打了电话,所以老两口早就准备了晚饭。
老两口虽然都八十多岁了,但是依旧身体硬朗,虽是老了,但从脸上的纹路来看,也都是面和心善之人。
几人吃完饭。一起看电视的空闲,花为溪跟爷爷说明想要给易平澜办户口的事情,花为溪爷爷问明缘由,便答应下来,说第二天去村委会问问。
花为溪知道老爷子说给办就一定没问题,觉得总算给易老板办件事。
已经秋末,老两口把正房东西两屋的炕都烧上了,屋外冷冷清清,屋里倒是暖暖的。
晚上老两口睡东屋,花为溪跟易平澜睡西屋。花为溪在炕上捣鼓好被褥,发现易平澜没在屋里。
她走到院子里,远远看见易平澜坐在花墙上,再走近,花为溪才发现易平澜在看星星。
花为溪坐在易平澜旁边,抬头看天。
漫天星光,绚烂璀璨,山里的天空跟小时候一样。
“这里果然是另一个世界”
“嗯?”
“星宿排布与文央全然不一样”
“好吧,看来咱俩都是得慢慢接受“不同世界”的这个事。”
花为溪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我爷说明天去问一下户口的事,他老人家办事十有八九都能成,你放心。你有了身份证,找剑就方便了”
“嗯”
“走吧,进屋去,外边多冷”
花为溪进了屋就钻进了被窝,她刷了会儿手机,听到东屋爷奶关灯的声音。便把手机关了准备睡觉。但是易平澜还在炕的另一边静坐。
花为溪看了她一会儿,想了想,关灯也不会影响她打坐,然后默默关了灯。
可能是因为她在睡觉,老板站岗,心理压力太大,导致花为溪睡得不踏实,半夜醒了一会。
她一睁眼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坐着,先是一惊,然后想起来是易平澜,这才稍微安心。
易平澜似乎感觉到花为溪醒了,将她先是迷惘、惊吓而后又安稳入睡的样子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