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得很快,大红灯笼才刚刚高高挂,年味就要散了。
打工的人去打工,上学的去上学。
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姑妈在奶奶家呆得格外久,等到开学前两天姑妈都没有回来。
思索再三,南润星还是不放心,决定给姑妈打个电话。
“喂,姑妈。”南润星声音放的很低,往常是不需要这样的,但今天南润星总有种无措的心慌。
“……星星?”女人的声音很疲惫,“我怎么就把你忘了呢,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南润星乖乖回答:“吃了。”
男生声音轻轻的,“姑妈最近在忙?”
女人愣了一下,而后就是短暂的沉默。说是沉默,也不准确。南润星可以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是……用手捂住收音,在和别人说话。
“……”
“姑妈?”
“啊!”窸窸窣窣声音没了,“姑妈在呢,星星问什么,姑妈没听清。”
南润星住口不问了。
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关于刘建强出轨的事情,还是等姑妈回家当面说吧,看刚刚的情况,姑妈那边可能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但是学子内心都笼罩了一层阴霾。
甚至不少人的表面也已显现。
教室里一片哀嚎,幻视上学期换座位那天,南润星内心一阵无语。
有种这半年白过了的感觉。
南润星依旧是从后门进来,昨晚很多事情压在心底,失眠到半夜,一觉睡醒险些迟到。
幸好报道当天不太严,卡点到也没关系。
南润星缓步走到座位,惊讶的是,江砚初的位置是空的,他还没来。
南润星皱眉,视线移到桌面,两人的桌面都还留有上学期的东西,南润星是一个马可杯,江砚初桌上是一个日历和闹钟。
日历就很朴素了,走得牛油果色简约风,反倒是闹钟,是心形的。
看着,极其肉麻。
上学期这个钟表就在这里吗?完全没有印象。
突然背后一阵阴风袭来,还不等反应,南润星就被勾住肩膀。
“嚯,又长高了?”
“是吗?毕竟假期咱俩都没见。”南润星被勒得喘不过气。
关佰立马松手。
“哈哈,也是哈。”
你小子没见我,我可是见了你不止一次!
我连你谈恋爱了都知道,哼哼。
不过知道秘密的方式有点太冷门且猥琐了,关佰选择避而不谈。
“说起来你作业做了没?害,我就知道你没做,等着被老班收拾吧。江砚初也保不了你咯。”
听着关佰的□□,南润星放下书包,从进教室到现在他都一直像个弱智一样背着书包晃荡。
南润星勾起嘴角,选择性地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好端端突然提江砚初做什么?
这番心里话要是让关佰听见,指不定就要揪着他脖子恨铁不成钢:你男朋友啊!Hello?男朋友听到了吗?
书包哗然拉开,在关佰狐疑的眼神下,南润星优雅地掏出一本本作业,摊开,铺满整张桌面,密密麻麻的字顿时争先恐后冲入关佰眼内。
“……这不对吧?”
“怎么不对?”
他这个假期可是好好写作业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