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云之没由来的,对他这身皮肉有特别癖好,尘埃落定之前总是执着把玩他的身躯,喜好他因之显露出的或愤怒,或颤栗,或忍耐的万种情态。
…
高潮的极乐消散之后,卫安怀脑袋开始发懵,眼皮打架,胸前的沉重令他气闷,亲密的姿势使他不快,他推搡着对方的肩膀,语气不冷不热,沙哑道:“我喘不过气了。”
话音刚落,沈云之就翻下去了。
至于卫安怀则是当即松了一口气,沈云之侧躺拥着卫安怀,两人都静默无言,彼此听着呼吸渐渐从喘息变为安稳。
沈云之将脸凑了过去,想蹭蹭他,卫安怀厌恶移开头颅。
“休息够了。”沈云之突然出声。
“什么?”卫安怀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翻转过去,后颈传来被咬住的微痛感,他惊怒出声:“你做什么!”
“宝贝,还没结束呢。”沈云之口齿不清地宣告…
沈云之抓着他散乱的发髻揉了一通,卫安怀受了打击,兀自低落,懒得拍开。
她吻了吻他发心,这才披衣下床点了烛火,去了外间,拉了响铃,开了耳房的小门。
天寒地冻,房间一直烧着火墙地龙,厨房时常备着热水,一拉闸就顺着管道流下,沈云之往浴桶里放了半桶温水。
结果一转身,卫安怀正笔直站在门口,朦胧烛火可见疲色,凌乱发髻,褶皱衣着透着被采撷后的艳色。
几个月不见,气质更成熟平和了,也更迷人了,沈云之目光往下,卫安怀不自然地蜷缩起脚趾,有气无力瞪着沈云之,冷淡道:“鞋子不知道被你踢到哪里去了,约摸在床底。”他四处找没找到,地面铺了两层地毯,挺暖和的,干脆直接走过来。
“你这样做让我无用武之地啊。”沈云之拨弄了两下水,回头笑道。
“我是体弱,不是天残,况我是男子,成日被你抱来抱去成何体统。”卫安怀皱眉不快道。
“我乐意啊,好了,水温合适了。”
卫安怀脸更冷了,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和她实在话不投机,无言走入房间脱衣迈入浴桶。
沈云之随后也迈了进来,卫安怀偏开头,垂眼拿起毛巾擦洗身体,皮肉密布红痕,后腰尤为酸软,肯定被沈云之坐的通红一片了。
至少她这次懂得收敛了,不像以前那样把他弄得发紫,卫安怀苦中作乐地想着。